两日后,刘玄整顿了队伍,两位殿下离开知州,然而他们虽然走了,可阮府却依旧不平静,出了这等事,也不知是谁有意还是无意的,竟然将消息走漏了出去,没出半日,整个知州城里家家户户都知道了这件大事,更知道阮府四小姐与太子有亲,却敢在太子眼皮子底下做下与下人苟|且的事。
蒋氏对这件事尤为看重,等到太子一行人离开后,立马召集了阮府上上下下,亲自决定了对蒲氏和阮子洁的处罚。虽然她很想让阮云贵将阮子洁逐出府,将蒲氏休书一封,可蒲氏到底还有两个儿子,所以最后只是将这娘俩送去了乡下一处老宅,命令若没有要求,不得返回。
阮子洁和蒲氏是在太子一行人离开后一日出发的,两人身边只带着文顺、胡妈妈和常喜。
偌大的回廊上,阿文疾步而行,半刻钟后,她来到淑仁苑内。
“奴婢见过夫人。”她行礼道。
万氏笑盈盈的让赵妈妈搬来凳子,“坐下说话吧。”
“谢夫人。”阿文恭敬坐下。
“这次多亏了你,没想到这一招就将她娘俩打到了乡下,这下我也可以放心了,这里有一百了银子,是你该得的,收下吧。”
赵妈妈拿出一个托盘,里面摆着足足十锭十两的银子。
阿文心中暗笑一声,蒲氏给刘玄下药,又迷倒了守门侍卫,让人将他背到阮子洁的房中,好让他在阮子洁的床上醒来并且被人发现,这样太子为了顾全脸面。必然会纳阮子洁为妾,而且还要快。
她不过是给万氏提议将刘玄又重新搬出来,却不想万氏竟然更狠,直接找了个下人睡在阮子洁的床上,如此一来。不仅仅是破坏了定亲,更是让阮子洁从此以后都无法抬头做人,可谓是一招致命。
可是事情真的有这么容易吗?阿文微微一笑:“夫人过誉了,奴婢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做什么,这银子实在是愧不敢当。”
万氏却摇头道:“你这就谦虚了,若非你察觉到她们的行动。我也不会如此顺利的打击了她们,这一次便让她娘俩永远都没有翻身的机会。”她露出一个狞笑来。
阿文心中已经明了,若是按万氏的手段,恐怕蒲氏和阮子洁还没到乡下,就身首异处了。只是她似乎忘了两个人。
“夫人,请恕奴婢多嘴,二少爷仅仅比大少爷晚了几天,至于三少爷,更是比四少爷大了两岁之多,老爷重视男丁,虽然有大少爷,可二少爷和三少爷从小就跟着老爷身边。感情自然深厚,四少爷却反而怪癖不与老爷亲近,说起来。撇开嫡庶之分,二少爷和三少爷在老爷心中的分量,可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万氏眼神一沉,“你是说---他们两兄弟---”
“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大姨太临走之前与两位少爷都见过面,奴婢觉得大姨太肯定对两位少爷交代了重要的事。否则这两日,二位少爷也不会频频出入老爷的书房了。大少爷还游历在外,四少爷整日读书。夫人---这真的能高枕无忧?”阿文淡笑道。
万氏心头一阵恍然,心道自己疏忽了,这么重要的事竟然都没发现,看来还是太快沉浸在喜悦当中了。
她微微一笑,缓声道:“你这番话倒是提醒了我,娘亲都被逐出去了,做儿子的哪儿能闲得住。”
“夫人知晓便好。”
“韬儿最近没怎么去慈善苑了罢?”万氏淡淡问道。
阿文心头无奈的叹口气,看来还是不放心啊,她轻轻一笑,镇定自若,“四少爷的事,哪儿是奴婢能过问的,奴婢每日只负责伺候好七小姐,老夫人那里,也只是每日清晨送去一壶热茶,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万氏满意的点头,这才让阿文退下。
阮子洁这件事,虽然大家都觉得错在她做出那种伤风败俗之事,可也有人会持怀疑态度,比如姚氏。
姚氏最近一直沉默,连阮子玉都没怎么外出走动,两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么。
这日,路过豫园,阿文四下看看见没有人,才绕到后门去敲了三声,不多时,后门开出一条缝隙,然后一只手递出一个纸条。
阿文接过纸条,那手又迅速缩了回去,跟没发生似的。
回到荷园,阿文才将纸条打开,看完了,才忍不住一笑,她还道姚氏最近怎么这么安静,原来后者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一种祛疤的药膏,阮子玉每日都不出门,就是在敷药膏,这么久了,看来还是对毁容没法释怀,也就可想而知后者对她阿文有多大的怨恨了。
“阿文姐,老夫人那边差人来叫你过去一趟。”小丫头在门口通报道。
阿文将纸条烧了,然后整理了衣衫走出去。
蒋氏皱着眉沉思,余妈妈轻声道:“老夫人,阿文来了。”
“快,叫她进来。”蒋氏脸上立马露出笑,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