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府外,门口的护卫一见到阿文,立马堆了笑上前道:“阿文姑娘你总算来了,我家少爷这两天还说,怕是你什么时候要来,小的这就给你带路。”
阿文笑了笑,跟着护卫走进去,二人来到一座凉亭外。
“大少爷,阿文姑娘来了。”护卫通报道。
柴茂建面上一喜,旋即又立马压下去,转过身,嘴角浮出个淡淡的笑意,“进来坐。”
阿文谢过了护卫,走了进去,很随意的在凳子上坐下,然后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子上,“奴婢答应过大少爷,事情成功之后,请大少爷吃饭。”
柴茂建挑挑眉,在她对面坐下,将食盒打开,顿时一股扑鼻的香味冲击着他的嗅觉,他笑着将里面的盘子端出来,还冒着热气,“没想到你还真的就这么打发我了,为了你那件事,我可是亲自去了文殊庙找了那大师,出了一大笔银子才让他点头。”
阿文亲自给他盛了一碗饭,笑道:“大少爷的大恩大德奴婢记住了,谈钱不是伤咱们感情嘛,奴婢这顿饭可是费了心思的,叫做干锅烧鸡,大少爷就算是吃过各种各样的山珍海味,也一定没吃过这个。”
“哦?那我倒是要仔细的尝尝。”柴茂建夹起一块鸡肉来,吃的很仔细,而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浓,半响才道:“看来我那番功夫没白费,这顿饭值了。”
阿文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大少爷谬赞了。”
小厮匆匆跑过来道:“大少爷,前院说用饭了。”
柴茂建吃的正香,不耐的摆摆手道:“不用了,就说我吃过了。”阿文送过来的时间正是用午饭的时间,恰到好处。
小厮很是为难,又见柴茂建吃的正欢。对阿文打量了一番,才躬身告退。
吃过了饭,阿文开始收拾盘子碗筷。
柴茂建盯着她。试图从后者眼里看出哪怕一丝的不同的情绪,可是他看不出来,阿文眼里太过平静,这根本不像个奴婢能有的气质,而其实说实话,她现在所做的事也不是一个奴婢该做的。
“你说过事成之后。若我还感兴趣。你便告诉我你这么做的原因。”
阿文将最后一个盘子放进食盒,最后盖上盖子,提着食盒笑道:“大少爷何必对这些事这么执着呢。奴婢只是受人所托罢了,因为答应了别人一件事,奴婢只是尽可能的做到而已。”
柴茂建不在意的笑了笑,并没有深究,他知道就算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用帕子擦了擦嘴,他站起来道:“得。我送你出去,今日这顿饭,很好吃,这倒让我希望你再多来几趟,有什么困难的,找我便是。”
“多谢!”阿文由衷笑道。
回到阮府。阿文便一头扎进自己的屋里。她现在还有个麻烦要解决,好事成双不是吗。
翌日。阿文跟阮子君告了假,便只身来到知州边境,此处设有一驿站,而掌管驿站中仪仗、车马等迎送之事,便是此地的驿丞,虽是个不入品的差事,可正所谓山高皇帝远,民少相公多,尤其是在这一带治安不是那么好的地方,驿丞可是当自己是皇帝老子一样肆无忌惮。
小小的镇上,时而能见到三五成群的光膀子汉子,见到漂亮的妇人调戏一把,看到卖糖果小摊儿的白拿也不给钱,可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阿文来到一个卖糖果的老人家面前,状若奇怪的道:“爷爷,这些人怎么拿了东西不给钱?是不是忘了。”
老爷爷恨恨的瞪了远去的几人一眼,看着阿文叹息道:“你是外地来的吧,哎----咱们这里啊,每日都是这样,大家都习惯了。”
阿文露出个疑惑的表情,那老爷爷便解释道:
“这些人是姚永源的人,我呸,一个驿丞而已,仗着女儿嫁给了知府,在这一带耀武扬威,所有人都怕他,几天前他还逼死了小菊姑娘,那孩子长的可人了,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
阿文歪着脑袋,“这么坏的人,为何没人管管?”
老爷爷叹了口气:“谁能管啊,这姓姚的逢人便说自己是知府的老丈人,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哪儿能跟他们斗,只能忍气吞声了。”
阿文了然的点头,买了个糖葫芦才离开,当然还顺便问了小菊家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