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心中好笑,故意调侃道:“奴婢记得去年春猎的时候似乎有个姓潭的救了小姐您,奴婢见他也是个人物,潇洒倜傥不说,还风流成性----”
阮子君一急,“他哪有风流成性,你别给他泼脏水。”
话一落,才知自己上了阿文的当,她懊恼的瞪了阿文一眼,绞着手帕不说话。
看她这样,阿文就知道了,她也知道,自从阮子君与潭洛认识后,两人就时不时的往来,只怕现在已经是确定了男女关系。
想到那最可怕的事,她还是问出了口,“小姐,您和他,有没有---那啥?”
阮子君不解的看着她,“什么那啥?”
阿文呵呵干笑两声,比划道:“就是那个---行夫妻之实啊。”
阮子君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子,她急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阿文,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我们是清白的,什么都没有做,这---你这话不是要害死我的吗。”
阿文见她不像说假,连忙道歉,“奴婢说错话了,小姐您息怒,别生气,生气长皱纹就难看了。”
心中却松了口气,毕竟阮子君还太小太单纯,若是被骗了,那这辈子也毁了。
阮子君却疑惑起来:“阿文,你今日问这些,到底要干什么?”
阿文想了想,实话实说,“小姐,今年你就要及笄了,你可有打算?”
阮子君脸色顿时黯然下来,叹口气,“我也正愁这件事,父亲母亲还有祖母,绝对不会同意我和他的,可我已经下了决心,这辈子,非他不嫁。”
这辈子---非他不嫁啊!阿文笑了笑,有时候她觉得,人说出这句话是可笑之极,可阮子君说出来,又觉得神圣无比。
或许这两人之间真的是那种堪比‘山无棱天地合’的琼瑶阿姨式的爱情,就像之前的秀儿和大宝。
她又道:“据奴婢所知,这个潭洛潭似乎是个流浪剑客居无定所,小姐您真的决定了?现在您在阮府过的风生水起,难道您真的愿意放弃这些锦衣玉食?”
阮子君羞涩的垂下头,眼神却坚定无比,“之前又不是没吃过苦,再说了,他说过,哪怕只有一个馒头,也会给我分一大半儿,我相信他。”
话已如此,阿文也无需再多问了,她站起身,笑道:“小姐,您放心,您的事就是奴婢的事,奴婢一定会如您所愿的。”
她来到账房处,文管事正在打着瞌睡,阿文轻咳两声,沉声道:“文管事---老夫人来了,还不快点迎接。”
文管事睡的迷迷糊糊的,一听到老夫人三个字,吓得一个激灵爬起来,又是作揖又是磕头的,“小的知错,求老夫人恕罪。”
阿文嘻嘻一笑,错开了一步,“文管事无需对我行这么大的礼,我受不起。”
文管事抬头看了看,没看到老夫人,这才站起来,责备的看着阿文,“你个小丫头,糊弄我是不是?”
阿文抬头望天,无辜道:“才没有,我是奉了老夫人的命来问问,这几天还有没有用夫人印章提钱的人。”
文管事摇摇头,又坐下,“没了,自从那次夫人亲自来说不是她身边的人,便再没来过了,估计是听到了风声,不敢再来了。”
阿文哦了一声,“老夫人很生气,虽然她面儿上没说,可你也知道,管钱的务必要小心再小心,稍稍出一点岔子,那可就赔不起了,文管事也别嫌我多嘴,空了还是仔细查查。”
文管事不解的看着她:“查什么?我这里账本上都记好了,没什么问题。”
阿文摇头叹息,“别人都能拿着夫人的印章光明正大的来拿钱,保不定背地里跑进咱们的库房里当搬运工呢。”
文管事吓得一身冷汗,觉得有这种可能,当即就打开库房挨着查了一遍,足足花了大半个时辰,最后终于松了口气,“还好没事。”
阿文一直跟在他后面,确实见他所有的柜子都查了,却独独里屋一个小房子没去查,便问道:“那里面难道没有?为何不查?老夫人可是说了,一定要查仔细了,不能有半点遗漏。”
文管事笑着道:“那里不用查了,那儿的钥匙只有夫人有,我也查不到,夫人会定期自己清点,哦对了,明儿就是清点的日子了,你就回去告诉老夫人,让她别担心,等明儿夫人亲自清点之后,我就将账本送过去。”
阿文哦了一声,离开,却没有回荷园,而是来到慈善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