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被两人抓住手臂,她怒道:“放肆,这里可是皇上的司籍库,等闲之辈岂敢随意乱搜,若是真要搜查,带了皇上的圣旨过来。”
门外响起一冷哼声:“哼,哀家倒要看看,一个司籍竟然也如此不将哀家放在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周嬷嬷扶着汪氏走进来,冷眼看着阿文,眼里带着不屑和嘲讽。
很快,就有侍卫拿着一个黄色包裹走出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只展翅欲飞的九凤钗头。
阿文冷笑一声,接下来恐怕就要治她一个私藏凤钗的罪名了吧。
汪氏厉声呵斥道:“阮子君,你还有什么狡辩的,这凤钗是皇后专属之物,如今从你的房里搜出来,你说,你私藏凤钗,是不是早就觊觎了皇后的位置,哀家念在你们阮家为朝廷效命多年的份上,暂时先将你收监,待这件事禀明了皇帝,再由皇帝做决定。”
阿文脖子一扬,高声道:“太后,奴婢冤枉,奴婢若真有异心,又怎会留下这凤钗在自己屋里,况且谁又能保证这凤钗真是从奴婢的房里搜出来的?”
周嬷嬷眼神一凛,怒道:“大胆贱婢,还敢狡辩,这里的这些侍卫都看到了,凤钗是从你屋里搜出来的,莫非你想说我们太后冤枉了你?”
阿文冷笑一声,“这里不乏别有用心者,既然奴婢是在皇上手下当差,这件事理应由皇上派人出面调查,若是真的查出什么,奴婢自然无话可说,可若是有人故意陷害,那太后今日的所作所为,未免就上了那背后小人的当了。”
周嬷嬷脸色阴沉,哼了一声,“这件事有太后做主,你私藏凤钗,恐少詹事对这件事也知情,现在禁卫军已经去了阮府,一旦搜出了任何皇家的东西,那可就不能怪我们秉公办理了。”
阿文面上淡淡,眼里闪过一抹笑意,任由这些人将她带走。
却说此时阮府内,静谧中透着紧张。
阮云贵眼睁睁的看着禁卫军在书房内翻箱倒柜的寻找。
方德过来悄声道:“老夫人已经醒过来了,夫人陪着。”
阮云贵点点头,瞳孔猛地一缩,却见一人从屏风后面竟然翻出一个灰布包裹。
那人带着审问的味道:“这里面是什么?”
阮云贵正奇怪屏风后面怎么会有这东西的,正准备摇头,却听方德道:“只是我们老爷的衣物。”
说着就伸手去拿那包裹。
侍卫却是一躲,防备的看着他,三两下将包裹打开。
屋内的其他人也都停了下来,似乎要一看究竟。
阮云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此时也是一脸紧张的看着那侍卫,隐隐觉的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他本还在吃饭,守门的小厮却匆匆来通报,说一大群的禁卫军来了,他是惊的连忙放下饭碗,禁卫军是皇宫的军队,怎么会平白来他这里,只是没想到这些人见到他,不但半点敬重没有,还直奔书房,接着就一阵翻箱倒柜的,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莫非就是为了找这个包裹?可他自己都不清楚屏风后竟然有包裹,他看向方德,后者却一脸的紧张。
他心中狠狠的一跳,一个吓人的想法冒出来,旋即又立马打消了,不会的,他既没得罪谁,不可能的。
包裹打开的那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然而当大家看到那真的只是一件灰布衣服的时候,眼里或失望或不解或庆幸的都有。
禁卫军一无所获的离开,方德这才有机会在阮云贵耳边道:“这件事,老奴早两日就收到了宫里的信,老爷,宫中不太平啊。”
阮云贵一脸的骇然,“你是说阿文传的消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德这才将事情的原委理清了告诉他。
原来是早在两日前,他收到一封阿文写的秘密信函,信上竟然写了不出几日,宫中就会有人来搜查,让他好好将府内上下都找寻一遍。
方德虽然茫然,却也私下里将府内上上下下,连花园里但凡有曾翻动过的痕迹的土壤,都重新翻了一遍,没想到竟然真的在书房的屏风后面发现了一件黄袍,他心惊肉跳的瞒着所有人将黄袍烧了,又换了件普通的衣服,可心里,却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