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察恨的不行,想到自己忍受了一个月之久的痛苦,到头来竟然只是因为一杯过期的茶?这种让人哭笑不得却又抓狂不已的结果,实在是让他没有颜面给那些费尽心思的大夫说。
富察尔听说他身体的毒已经解了,高兴的立马就放下手头的事赶了过来,见他气色确实好了很多,又仔仔细细的问了些有没有什么不适的话,得到佐察肯定的回答后,才真正的放下了心。
佐察却疑惑道:“我既没吃解药,也没真的就如那言先生所说的中毒身亡,如此一来,是不是说明皇叔信任的言先生根本就是瞎掰胡扯?”
富察尔皱着眉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这话不能这么说,言先生的医术是迄今为止我见过的最厉害的,我们之所以和言先生结缘,就是当年皇兄生的那场大病,太医都说没得治,没想到被言先生妙手回春,竟然救了回来。”
佐察不耐的道:“这些我都知道,行,当我没说过,我现在肚子也不疼了,在九幽耽误的时间也不少,我准备今晚夜探阳一阁,看看那里面究竟在搞些什么东西。”
富察尔有些不赞同,“你才刚好,今晚去时间怕是有些急,反正那一百名少女还没准备好,你和七公主的婚事也没有昭告天下,我们有的是时间。”
佐察想到阿文那张可恶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立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这还是头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这么丢脸,对于一个极好面子的人来说,这是不可忍受的。”
“今晚就去,我已经决定了。”
富察尔见劝不住,退了一步,“那至少也要带上两个人给你做支援,我们之所以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打听到阳一阁,不止是因为少了你作为助力,还有那个左侍郎段宏和副将袁柯,这两人都不是吃素的,若是想在他们手里讨到好处,难。”
佐察冷哼一声,眼里有着冰冷的嗜血,“皇叔你见我什么时候怕过难?”
夜深,锦阳宫墙头翻出一个黑影,避开了巡逻的侍卫,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阳一阁前。
虽然前面一个月佐察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事,可他夜夜都会来阳一阁走一遭,暗自将巡逻的班次和路径都摸的一清二楚,所以现在是如走自家庭院似的顺畅。
阳一阁的外面守卫依旧森严,几乎每个能进出的窗门,都站了二十多名侍卫,且个个都精神抖擞,一双眼睛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动静,严密的防护看似令人无处可破。
可这也只是‘几乎’和‘看似’而已,佐察早就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在阳一阁的背面,有一个只能供婴儿进出的小天窗,虽然左面同样有人守着,可也只有几个人而已,要不动声色的解决这几个麻烦,还不是太麻烦的事。
佐察躬着身子,看准那几人松神的时机,身形快若闪电般的冲了出去,在几人反应过来并且发出声音之前,迅速的将人制服。
“也不过是些小喽喽,我还以为有多厉害。”
佐察唾了一口,不屑的哼哼两声,瞅着那个小小的只能供通气的天窗,嘴角泛起个得意的笑,纵身一跃跳了上去,然后将头先伸进了天窗,接着身体却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形态而缓慢的朝里面钻进去。
然而就在他上半身进去之后,露在外面的屁股突然被什么东西一击,顿时,整个人充了气似的涨了起来,卡在小天窗里面,进出都不是。
段宏摸着下巴笑道:“早就听说天朝有一种神奇的功夫缩骨法,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袁柯不解的看着他,“老师,既然知道他是谁,为何不抓他个现行?”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的东西目前只成了一台,却花了将近一年之久,若是想要与天朝匹敌,还远远不够,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袁柯看着佐察卡在天窗口,强忍着没笑出声,觉得有种憋出内伤的感觉,“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我们还帮他一把,把他拉出来吧。”
破功之后,佐察被卡的难受,知道被人发现了,心中一急,试了好几次也没法儿运功,可是等了片刻,也没等到来人的出现,他来不及多想是为什么,忙再次运功,成功的将自己缩小。
阳一阁内一片漆黑看不真切,真相明明就近在眼前,他虽然不甘,却也只能先出去,等日后再寻机会了。
身形一动,他迅速滑出天窗,回头一看,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可他并没有因此而掉以轻心,那人既然知道破他缩骨法的方法,却又没有出现,肯定只是想将他撵走,若是不看到他离开,那人一定不会甘心的。
哼,既然你们愿意当缩头乌龟,我也只能接受了
佐察狠狠的瞪了那天窗一眼,一闪身迅速淹没在黑夜中。
段宏表情淡淡,袁柯却松了口气,喃喃道:“幸好阿文提前告诉了我们,否则今日就让他得逞了,只是这个天窗,明日恐怕要让人封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