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而是看着阿文。
阿文‘唇’角勾起一抹笑来,走上前了两步,眼神如刀子一般紧紧的锁住武清,声音更是冰冷无情,“还认识我吧----哦不对,换了张脸,估计你认不出来了,不过我可认识你。”
她顿了顿,继续道:“抓你来呢,只是有一个问题要问,贾硕兰在哪里?”
武清脸‘色’刷的一白,紧接着像是吃人似的恐怖,怒道:“你问她做什么?你是谁?”
阿文‘揉’了‘揉’嗡嗡作响的耳朵,不耐的啧啧道:“我先声明,我的脾气不好,你若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呢,我就只让你在这里躺上两天,可若是不配合的话呢,那可就别怪我心狠了。”
武清呸了一声,将脸别在一边,明显是不准备开口。
阿文很是可惜的叹息了一声,看着无忧道:“拿出来吧。”
无忧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却见里面密密麻麻的各种纠缠扭曲在一起蠕动的虫子。
阿文用小木棍随意夹了一只浑圆的长满了触角的虫子,在武清眼前晃了晃,笑道:“你说这东西若是从你耳朵里钻进去,再一路顺着爬,会不会从鼻孔里出来?”
武清眼神闪了闪,却依旧闭嘴不说话。
阿文又夹起另外一条长长的鲜红的虫子,对无忧道:“你可真能行,这都能找到,辛苦了,按住他的脸,这么长,恐怕得从鼻子里钻进去才行。”
无忧毫不迟疑,‘穴’道一点就定住了武清。
阿文咧嘴一笑,将虫子拿近了在武清眼前晃了晃,长虫不停的扭动挣扎,即便还未尝试,也能想象这样的东西钻进体内会是怎样的折磨。
武清脸‘色’终于变得难看了,强装的镇定看上去终于‘露’出了一丝破绽。
人一旦产生了害怕情绪,那么这样的情绪就会被无限放大。
阿文又从另一个袋子里拿出一个钩状的东西,在手中把玩儿着,喃喃道:“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可是个好东西,从你这肚子上‘插’进去,我只需要轻轻一拉,你的肠子就能被拉出来,你听,外面还有小野猫儿的叫声呢,它们没人豢养,饿的难受,你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肠子被小猫儿抓来抓去,最后吃进肚子。”
武清的脸‘色’已经是难看之极,他咬了咬牙,终于开口问道:“你问她做什么?”
阿文想了想,歪着脑袋很是天真,“没什么啊,我就是问问,我一个弱‘女’子,与她无冤无仇的,你别想太多,真的。”
武清才不会信她的话,只是---
他表情悲戚起来,半是嘲讽半是酸楚的道:“告诉你也无妨,你若是要找她,那就到黄泉路上去找吧。”
阿文双拳握紧,声音突然提高:“怎么回事?”
武清像是很享受她的错愕的表情似的,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直流。
刘岩带天朝人进攻进皇城的时候,本是由贾氏负责给天朝兵暗中打开城‘门’,只是后来言慕的出现,打了个天朝措手不及。
情急之下,天朝人只能舍弃刘岩撤退,可城‘门’已经被言慕的人重重把守,他们根本逃不出去。
正在束手无策的时候,却正好撞见了贾氏,贾氏虽武艺不错,却也双拳难敌四手,最后被抓起来做人质,说要言慕开城‘门’放行。
言慕虽然答应了,可天朝是何等的‘奸’诈狡猾,带着贾氏出城之后,他们竟然并没有放了贾氏。
彼时禁卫军发现了逃跑的天朝兵,二话不说直接下令放箭,而贾氏也就第一时间被推出来,真正成了被万箭穿心。
武清说到这里,整个人都是惨然的,他看上去很落寞,可即便如此,也依旧缓解不了阿文心中的愤恨。
她对贾氏的仇恨,不亚于言慕,可现在仇恨的人却已经死了,阿文一时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该失落。
她并没有让无忧立马就放了武清,反正后者身强体壮,饿上个三四天想来也不成问题。
离开废宫,阿文又恢复了平淡,既然贾氏已死,那她再纠结也没用了,她听着已经完全安静下来的四周,估‘摸’着刘文应该已经吃了‘药’睡下了吧。
阿文缓缓的走在宫内,雪白的衣衫在风的吹动下舞出好看的弧度。
走了许久,她才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转身问无忧道:“刘玄可进宫了?”
无忧微微颔首。
阿文哦了一声,望着天空那半轮银月,良久,才缓声道:“既然如此,那今夜就行动吧。”
兴德宫内,言慕褪去了一身黄袍,只着了雪白的里衣,站在窗口望着外面出神。
杨坚拿着披风走过来给他披上,劝道:“皇上,夜深了,还是休息吧,明儿早还得上早朝呢。”
言慕沉默了一瞬,转身却往桌案上走。
杨坚不解,跟了过去:“皇上?”
“去将朕的‘玉’玺拿过来。”言慕一面摊开一张空白圣旨,一面淡淡道。
杨坚愣了一瞬,却还是恭敬应是,转身去取‘玉’玺。q--aahhh+270934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