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笑道:“是不是田大人正在吓阻商船?”
楚金没好气道:“这都多久了,要么投降,要么该跑的早跑了,还吓阻个屁?听听这炮声。两面呼啸,定是战舰对射的声音!”
部下连忙说道:“大人,绕行可耽误时间啊。”
楚金冷笑道:“废话,老子两艘战舰,过去也是乱战。还不如先占个风头,打荷兰鬼子一个突击。”
楚金指挥着两艘战舰不停变向绕行,一个时辰后,当傍晚的彩霞将海面映红的时候,楚金终于绕过了交战区,鼓起船帆借着风力向火炮方向逼近。
又是半个时辰,望远镜中,主力舰队成纵队排列,与六艘荷兰战船组成的舰队,来回交错炮击。双方的战船周围不时升腾起水花,双方船舷不时暴起木屑,正打得难分上下。
楚金喝道:“定是一部分水师兄弟登上了荷兰商船,导致主力舰队的机动速度减弱,否则八艘打六艘,怎么也不会这么难看。听我命令,借着风力高速逼近,然后向左变向,先打他最靠近咱们的战船,然后向右穿插佯作冲撞。扰乱荷兰人的队形后,暂不与主力会合,继续抢风头骚扰偷袭!”
田大壮的舰队再次和荷兰海军交错而过,两面同时轮流火炮齐射。双方战船在不断的伤损中一纵而过,然后再次变向抢风头等着下一次攻击。而迎头而来的荷兰人,忽然现对面两艘战舰正高速逼近,已经难以躲避。
荷兰战舰开始向左调整,而楚金的战船速度更快,早就在两里外完成左切变向。当左舷的一角刚刚看到荷兰人船头,楚金便下令齐射。十门十二磅齐鸣,十五门九磅炮齐射,楚金的战船向前错开,后面的战船又开始齐射。
五十颗铁弹四批而至,三十多颗落空的炮弹炸起一股股白浪,十几颗炮弹狠狠砸进荷兰战船的右舷,将右舷的船板轰得粉碎一片,又在里面肆虐翻滚,将火炮和炮兵炸得一片狼藉。
楚金待身后战舰完成齐射,立即向左变向,两艘战舰如同长了翅膀,几乎在水面上飞翔一般,穿过已经变向的荷兰第三艘战舰后,相继用右舷齐射,在敌舰的爆碎和哭嚎中,向第四艘荷兰战船撞去。两里外逼近的敌舰,已经给第四艘战舰充足的规避时间,连忙向右躲避,让出了第五艘战舰的空间。
楚金同时向自己的右侧变向,然后左舷的火炮齐射,近距离的炮击,将五十颗炮弹大半儿打在荷兰战船左舷,不仅将敌舰一侧打烂,还纷纷穿透了另一面。楚金高速穿过荷兰舰队,身后的友舰再次轰鸣,将荷兰人的第六艘战舰打得摇摇晃晃,不仅砸烂了船舷,链弹还击折了桅杆。
“楚金这王八蛋,硬是要得,打得好,命令舰队保持纵队绕行,再次抢占风头,咱们和荷兰人决战!”
田大壮一声命令,舰队开始变向绕行,楚金也开始调整,利用刚刚顺风提起的速度,领着两艘战船飞快地绕了一个完美的小圈,再次脱离荷兰人向风头驶去。
当田大壮和楚金再次完成调整时,遭到楚金重创的荷兰人撤退了,留下了一艘桅杆断裂慢悠悠的战船,上面升起了白色的旗帜。
田大壮会合了舰队,一边抢救一边维修,并驱使着十余艘荷兰商船东进。与此同时,王福的舰队,则押送着三十余艘荷兰和英国的商船,趾高气扬地驶进了马尼拉湾。
方得笑道:“将西洋蛮夷买来的商品再抢回来,然后让李旦他们再卖出去,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老子喜欢。”
王福不屑道:“一买一卖多麻烦,还不如抢得痛快!”
方得苦笑道:“大人,没有买卖,抢来做什么,都缝制衣服不成?”
王福心疼道:“奶奶的,咱们辛苦巴拉,还要让给李旦那王八蛋分利润,简直就是败家,还不如咱们派人直接卖到巴达维亚。”
方得笑道:“咱可没有门路,人家荷兰人不会让咱们靠港。而且李旦的手下有经验,总得换换包装和商船,才能再卖给荷兰人。”
王福鄙夷道:“费那劲儿干嘛,直接给李旦装船便是。”
方得苦笑道:“大人,那是贼赃,人家荷兰人有记录的,总得换换花样才能脱手不是。”
当舰队靠上规模空前的马尼拉港,周浩、万贯领着人已在码头迎接,见到王福连忙施礼,然后纷纷笑道:“大人,海湾别院的酒席和黑婆子都已备好,您今晚准备要几个?”
王福笑骂了几句,然后问道:“台湾有啥消息么?大人有什么吩咐没有?”
万贯笑道:“南居益出兵在即,大人上泉州看媳妇去了。”
王福笑道:“这有关系吗?”
万贯笑道:“大人传话说,找个由头放手不管,然后就近看南居益的笑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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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