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立起身,一边身体力行,一边扬声高喝:“起,跪拜天子!一叩!二叩!三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跪拜天子!一叩!二叩!三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跪拜天子!一叩!二叩!三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拜九叩的大礼才完,袁可立也不叫起,直接将怀中哭闹的莫敬宗放在王座上,示意两旁宫娥上前服侍,自己转身将沈重、南居益扶起,并挥手让定边军将领起身。
避开沈重若隐若无的笑意,袁可立扬声喝道:“安南诸臣,参拜国主!”
数百人连忙调整身体,一边瞧着沈重的脸色,一边冲着王座上惊恐的幼儿跪倒参拜,并同时齐呼道:“国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当奉天殿恢复了秩序,袁可立朝沈重和南居益拱手笑道:“莫氏复位,安南重归,老夫忝为天子帝师,朝廷太子少保,只得按制而为,倒让东海和思守委屈了。”
南居益拱拱手,苦笑着不吭声,沈重却哈哈一笑,伸手请袁可立坐下,然后转身朝着下面傲然而视。
定边军朝着袁可立侧目,安南诸人的目光偷偷在沈重、袁可立、南居益身上扫来扫去,整个奉天殿的气氛压抑阴沉,寂然无音。
沈重高高在上,目光如利刃一般,左右扫视,前后打量,见马成等人低头不语,蒋海山以下冷笑连连,李晟诸将惴惴不安,安南下臣惶恐无言,便仰头哈哈大笑。清朗的笑声如利剑,一刀刀刺着人心,嚣张的笑声如狂风,一波波吹荡着南居益和袁可立,张扬的笑声如战鼓,一声声打在定边军心中。
良久,沈重笑声一止,便扬声喝道:“黎维祺,跪下!”
黎维祺浑身一颤,连忙躬身而出,战战兢兢在大堂中央跪倒,惶恐地将额头贴在地面,身体不住的抖。
沈重笑道:“黎维祺,尔可知袁大人是谁?”
黎维祺老老实实答道:“当今天子帝师,我朝太子少保!”
沈重点点头,笑道:“尔所言不错!袁大人责你黎氏叛乱,辜负天子国恩,自立为王,诚可诛也,尔可服气?”
黎维祺连连叩头悲呼道:“罪臣知罪,罪臣知罪,此乃先祖所为,罪臣实无辜,求伯爷开恩,求伯爷开恩啊!”
沈重冷笑道:“反叛天子,列土称王,此罪可恕,何罪不枉?既然堂堂帝师定罪,尔尚有何言乎?蒋海山,给老子斩了他!”
蒋海山闻令,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抽刀上前,拧身扬刀而舞,瞬间黎维祺的头颅便高高飞起,断颈喷出的鲜血直冲三尺。等黎维祺的头颅落在蛮夷丛中,黎维祺的残躯才在一片慌乱惊呼中,软软倒在了地上。
迎着数百双惶恐的目光,沈重扬声喝道:“莫敬宇何在?”
莫敬宇闻听,连忙躬身而出,对着沈重不停磕头,嘴里瑟瑟喊道:“罪臣在,罪臣知罪,请伯爷宽恕,请伯爷宽恕!”
沈重笑道:“为安南百姓,老子扶起莫氏,却没立你老子。罪臣黎维祺伏法,他的领地便赏赐与你,算是老子对莫家的补偿吧。”
莫敬宇闻听一愣,凶神恶煞的威海伯刚刚杀了黎维祺,便直接赏赐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竟然失神呆。
沈重冷笑道:“尔可是欲抗命吗?”
莫敬宇连忙喊道:“罪臣谢伯爷恩典!罪臣谢伯爷恩典!”
沈重也不理他,直接指着莫敬宗对堂下问道:“老子堂堂威海伯,定边军之帅,你们说老子尊贵,还是这一岁孩童尊贵?”
数百人连忙躬身齐喝:“自然伯爷尊贵!”
沈重哈哈笑道:“既然如此,凭什么老子站着,让这个毛头孩子坐在老子上面?来人,将这兔崽子抱回去吃奶,别在老子面前碍眼!”
等宫娥慌忙抱走了莫敬宗,沈重大模大样坐在王座上,冲脸色铁青的袁可立一笑,便扬声喊道:“现在听老子训话,说一说安南布置。”
袁可立瞪着跋扈的沈重怒道:“伯爷好威风!”
沈重坏笑道:“莫氏为大明和忠义而反,啧啧,大人真无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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