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夙沚转身开门,门还未打开,身后冷情葵忽然暴喝,声音尖锐,猛然炸响在这夜里。
夙沚脚步一顿,只听冷情葵冷笑道:“果然是钟情于花溟的女人,说了这般多的话来为他开脱,弑兄的滔天大罪你竟说他无辜?真是恬不知耻!”
她将灵位牌放在桌上,深深看了一眼,继而转眸看向夙沚,声音冰冷犹如炼狱之鬼:“我今日便也让你尝尝什么叫蚀骨之痛!”
屋内似突然扬起一阵冷风,夙沚转身,黑发被猛地吹起,她微微眯眼,房间的白绦随风四散飘飞,阴冷渗人,夙沚看着面如白雪的冷情葵,按照花溟讲的故事,花溪影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但是冷情葵的情殇未曾减少一分,不仅如此,她将自己的卧房装饰成灵堂模样,晚上自己睡在棺材里,着丧服,头簪白花,好似服丧。
这么多年,她一直这般作为?
难怪整个大祭司府的后院没人护卫,就这般阴森森的模样,即便没人护卫也不会有人来闯。
而花溟住在她的隔壁,恐怕也是知道她的作为,存了保护的心思在的。
只是恐怕他自己也没想到,冷情葵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干了肮脏事儿。修炼禁术,无非是想杀了他而已!
夙沚缓缓握紧了手,她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冷情葵嘴角噙着冷笑,白衣单薄,衬得她更如纸片人一般冷冷幽幽,她忽的抬手,虚空轻轻撩拨了两下,她手指动作优美,仿佛轻撩慢拨琴弦,但是空气中平白发出的嘶嘶声响却让人不寒而栗,在这种阴森的声响中夙沚只觉胸中一空,她脸色一白,倒退两步扶住门框。
视线渐渐模糊,夙沚努力睁开眼睛,却看到一片茫茫的白色,而在那茫茫的白雾中,只有她孤身一人。
眼前晃动的厉害,夙沚身子一晃,险些倒下,突然一双手扶住了她,她霍然抬头,待看清眼前之人,眸中突然爆出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