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沚疼的一激灵,打开他的手:“疼啊,你干嘛?”
花溟闷咳,抬起头来,脸色通红:“果然……好辣。”
夙沚推他:“你这人。明明辣得要命,怎么装的跟没事人一样。”
“疼吗?”花溟咳嗽完,手背掩在唇上,指了指她的脸色。
夙沚哼唧:“你说呢?”她摸了摸脸,兀自嘟囔,这个人,下手都没个轻重的。
花溟拉过她,将手搭在她肩膀上,半拥住她:“疼就说啊,别忍着。”他手上微微用力:“一个人逞什么能,你以为你是谁啊,跟哥说说不行么。”
夙沚一怔,心口微涩,哼唧:“明明是你掐我,还恶人先告状。”
“谁让你装的跟没事人一样。”花溟浅笑,将话又原样奉还给她。
夙沚抿了抿唇,声音微哑:“哥……”
“嗯,我在。”
“哥……”
“我在。”
夙沚安静,半晌,花溟觉出肩膀湿润,他轻轻叹息,:“让这一切过去吧,好吗?”
夙沚身体微抖:“可是,过不去啊。”
“已经三年了,人死不能复生,夙沚,即便没了宁千惜,你也要活下去啊。”花溟轻拍她肩膀,温声安慰:“你知道吗,当我哥哥死了的时候,我也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曾想过去死。可是我也一样熬过去了,这么多年,虽然苦,但我现在不也好好的吗。”
他轻声叹息:“哥哥的死是我过不去的劫,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理由是报仇。但当真的将冷凡启杀死,心里空的那一片仍是空的,没办法填补。夙沚……报完仇,你也要选择死吗?如果你选择死,宁千惜当初又是为了什么不顾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