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溟冷眼看着她朝自己讨好的笑,这人现在明明怕自己怕的要死,还非得忍耐着摆出一张最和善的笑脸,这笑没让他觉出亲切,反倒让他觉得……嗯,有点反胃。
他睨了她一眼:“把嘴闭上。”
青羚的笑僵在了脸上,她紧紧抿起了嘴,小心翼翼看着溟帝。
都说溟帝喜怒无常,她今日可算见着了。
花溟走向书桌旁坐下,淡淡道:“过来给我磨墨。”
青羚诧然,:“啊?”
花溟看也未看她,敲了两下书桌,眉头微皱,显见是不耐烦了。
青羚连忙走过去,她看了溟帝一眼,伸手拿过墨锭,在砚台上轻轻用力,给他磨墨。
她用力轻而慢,未发出丝毫声响,姿势也算端正,只不过时不时会觑花溟一眼,表情复杂。
“你看什么?”
花溟执笔的手修长白皙,长睫微垂,眼窝似打下一层阴影,细腻又平和。他轻声问,语调冷淡,不经意抬起眼角,流眄生波。
青羚的目光在他侧脸上溜了一圈儿,闻言慌张移开眼,轻咳一声道:“没什么。”
花溟也就不再问,安静批阅公文。
宫殿里虽然不算冷,但是赤脚在冰凉的地板上,时间长了还是有点受不住,青羚双脚冰凉,她看着身侧的花溟,却不敢发一言。
青羚现在搞不懂这个溟帝的心思了,原本觉得他是有特殊癖好,但是他除了乖张了点,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可为什么还不放她走?
“陛下……天也不早了,您看,民女是不是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