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纳兰涟连眉头都没有皱起,懒懒散散又为自己斟了酒,洋洋洒洒倒进嘴里。
微微上挑的眼尾斜睨对面院墙外,他低低笑了一声,换了姿势撑着脑袋,状似无意地打了个酒嗝。
“躲了那么久,也该出现了吧?这壶酒,可是我巴巴替你留着的,不肯享用,我也不在意吃独食。”
说罢,他当真挑起酒壶上端,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手心里把玩。
玩弄了一会,见对面还是没有反应。
遂似笑非笑地打开酒壶盖子,脖子一仰,右臂高高举起!
宽大的红袍顺溜从手腕处滑下,露出一大截皓腕。
他还没觉得什么,对面的人,却是待不住了!
酒水,眼看着就要倒入嘴里——
忽而一阵黑风刮过——
纳兰涟嘴角牵起一丝得逞的笑意。
早在黑风逼近自己之前,左手就势一撑!
华丽的红袍在石桌上空盘了一回旋,身子已然挪到了另外一张石凳上!
而原来的位置上,坐着才来的客人。
——千面邪君!
——君逸!
“你可算是来了,啧啧……越来越大牌,连我都要请不动你了。”
纳兰涟啧啧两声,先是歪着脑袋嫌弃地瞅瞅他,上下打量,半晌得出一个结论。
“你打扮地真是太丑了,哪有本殿下一半风范?”
“那是风骚。”
千面邪君简明扼要地点出,毒舌一如从前。
海棠玉面僵了僵,嘴角不可抑制地抽抽。
上下比较自己身上的穿着,愤愤不平地指控。
“胡说八道,看我一身大红素面长袍,月白色兽纹金带,还有……本殿下分明是英俊潇洒,翩翩如玉的美男子!”
千面邪君淡淡扭头,中肯地点点头。
“美则美已,娘炮了些;潇洒潇洒,放荡了些;翩翩如玉,袍子太大;红衣如火,要做嫁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