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如是说道。
“娘的所作所为,孩儿有所听闻。但此事盘根错节,缘由难查。”
“爹心中明白,又何必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嗯——这词用的好!
上官岚掀了掀眼皮,心想,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个久居后院孤身炼丹的人,也能把实情猜的八九不离十!
可想见,这夜过后,京城中该多出多少话本!
该多出多少笑料!
该引起多大的注意力!
上官霖脸色倏地变了,掩在袖下的手痉挛似的抽了两下,惶然地举起,又放下。
居然不知如何是好!
而就在这时,冲破麻穴的上官静忽然闷头往前冲!
捻起被搁置一旁无人理会的剪刀,直愣愣冲到媚姨娘的身边!
动作之突然,速度之迅速!
上官岚一心观察上官霖,因而忽略了上官静的动静!
待察觉有异转头来看,却见上官静一脸决绝!
举着手中的剪刀,贴在脖颈细腻的肌肤上。
打磨光滑的铜剪,在幽暗的夜色中,在灯笼烛火的照射下,泛着死亡的冷光。
她安静下来与上官霖对峙,夜色已深沉,寒风呼啸,单薄的衣衾挡不住冷冽。
身子簌簌发抖,尤其是贴在肌肤上冰冷的触觉,激起她全身鸡皮疙瘩。
“爹,我虽不是天资聪颖,却也蒙爹多年照顾。”
“修习至今,未令家族蒙羞,我问心无愧!”
“媚姨娘爱爹至深,怎可能红杏出墙,背叛爹爹!”
“若是休了媚姨娘,您要大姐情何以堪?您才说过要扶正媚姨娘,转眼就说要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