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莲花儿天性聪慧,又擅长扮猪吃老虎。
否则在皇室熏染多年,只怕不是受人控制,也得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这是埋在莲花儿心底的痛。
一直以来,君逸都明白。
只是不说破,亦感同身受罢了。
无须出口安慰,君逸歪着脑袋,斜眼看莲花儿媚眼如丝,眼中冷淡,笑了笑。
“别说这些丧气话,心里记着,也难受。喝一杯?”
他举杯,等待莲花儿回应。
他知道莲花儿自有分寸,在这个时候,安慰的话反而是画蛇添足。
多年的兄弟,早让他知道。
什么痛,自己****感同身受远比苍白无力的安慰要好的多。
“也罢,喝一杯。”
莲花儿兀自笑了,大红的绣袍随着举杯的动作顺溜儿滑下,露出一段雪白的皓腕。
堪比女人的肌肤,在莹莹的灯光下,着实令人沉醉。
例行公事,喝完这一杯后,莲花儿给右侧一空位的酒杯斟满了酒水。
一杯。
两杯。
三杯。
皆是自己一口仰头喝下。
“母后,今天是您的祭日。这三杯酒,孩儿替您喝了。”
这一切,君逸只默默地看着,琥珀色的瞳孔像是想到了什么,渐渐闪现出迷离的色彩。
他已经算不清自己多久没和家人团聚。
每年的除夕夜,陪着莲花儿想家人。
自己,又何尝不想?
只是……
他早就没了家,或者说,那个“家”,不能称之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