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样,她也依旧发了狠地要爬上来!
“不——这不可能!皇上——您不能这样待臣妾啊!绝儿是太子呀!”
这一切,都看在站在最高处李桂安的眼里。
自古权利相争,鲜血铺就。
如皇后一般的女人何其多。
他在宫中过了大半的岁月,不知处理了多少鲜血,见过多少肮脏事。
冷硬的心肠,不会因谁哭泣求饶而软去。
上官碟哭哭啼啼失去皇后仪容倒在地上扯着他袍角的时候,他仍然没有动容。
他只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娘娘请起吧,您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般尊容,可别为皇室蒙羞。”
“此为先皇旨意,杂家不过代为宣读罢了。娘娘有什么疑惑,不妨亲口问问先皇,看他……如何回答您。”
“你……你,你!你大胆!谁给你的胆子擅自篡改遗诏!给本宫看看!快!给本宫!”
皇后仍不肯相信,歇斯底里地想要去抢李桂安手中的诏书。
这时,纳兰涟已走上了台阶,就在李桂安之下。
于是,李桂安看也不看,将遗诏交给了他。
“皇上,请受杂家一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桂安眼睛眨也不眨,推开犹自在发疯的皇后,跪下就是三拜。
阶梯下的众人纷纷效仿,俨然是遵从的旨意。
只有纳兰绝一人青白了脸,眼巴巴瞅着皇后出丑,却无动于衷。
他咬牙切齿,心中震惊之余,唯余冷笑。
皇位不是他最终的目的,知晓“斗之匙”秘密的王牌还在他手中。
只要他攥着不放,不愁不能得知。
至于台阶上那发疯的女人嘛……
——不过是个名义上的母亲,丢了就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