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微微眯眼,盯着她看。一张俊美的脸上淡淡的,没有多余的表情,让人猜不到他此时此刻在想着些什么,打着什么算盘和主意,但一双漆黑的眸子,比夜里的狼,还要令人心悸几分。
终于,他松了手,放下了冯妙莲,目光一扫:“双二——”
双二赶紧走了过来:“陛下,奴才在。”
拓跋宏悠悠的问:“有人欺上侵犯朕,如何处理?”
双二恭恭敬敬回答:“回陛下,如有人胆敢欺上侵犯陛下,最轻的惩罚是打板子,还有拶指。”
拓跋宏此时的脸上还是淡淡的。
他语气平稳,不带怒语,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种容不得人说不的强势,半点商量余地也没有:“那还不快动手?”
冯妙莲紧紧咬住嘴唇。
跪在她脚下的小喜儿,身子哆嗦得像深秋里悬挂在树上的最后一片枯叶,她流着泪,苍白着脸,很是无助痛苦地看着冯妙莲,恨不得替冯妙莲受刑。
这个时候,双二和几个太监涌上来,动手要抓冯妙莲。
谁知拓跋宏眉毛一扬,挑了挑嘴角说:“谁让你们抓她?”他伸手,指了书童,一张美得不像话的的脸,不怒而威,他又再悠悠的开口:“就是他!把他拖下去——不,就在这儿,打二十板子。”
双二和几个太监一愣。
拓跋宏眼睛微微眯起,身上那股无言散发出来的阴气,平白无故的又冷上几分,他淡淡的说:“还不动手?”
他这一招,叫杀鸡儆猴——目的,不外是让冯妙莲俯首帖耳,不敢再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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