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菩萨挑了一个靠近窗口的位置。小喜儿站着,冯妙莲一把拉她坐了下来:“坐下来吧,这儿又不是在宫里,哪来这么多规矩?”
小喜儿低声说:“奴婢不敢。”
冯妙莲说:“什么敢不敢的?难道坐着不比站着舒服?都是那些规矩害死人!我最讨厌的是那些规矩!一个人的出生是无法选择,出生好坏都不是自己的错。其实大家都是人,人与人,应该是平等的,应该没有贵贱之分。”
大概冯妙莲的现代观点太过惊世骇俗,高菩萨一脸的惊诧,不过他还是说:“小喜儿,还是坐下来吧。既然你的主子这么说了,你也不必守那些规矩。”
小喜儿小声地说:“是。”
她坐了下来。
小二捧来热茶,张罗着糕点,来回穿梭不停。
一个年轻的略有姿色的女子,坐在东边尽头处的一个角落里弹琵琶,轻唱:“……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高菩萨捧了茶盏,吃了一口,然后他抬起头来问:“冯大小姐,过得怎么样?进宫后,新生活还好吗?”
冯妙莲是龌龊人,尽想些龌龊事,居然把“新生活”听成了“性~生活”。她正好也是捧了茶盏,吃了一口茶。结果,嘴里一口茶喷了出来,喷不完的冲进气管,她脸红面赤,拚命地咳嗽起来,眼泪鼻涕口水齐齐的跑出来献丑。
高菩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挑眉问:“你怎么啦?”
冯妙莲想骂娘,操高菩萨的祖宗十八代,却暂时骂不出来,只忙着咳嗽,咳了好半天后,好不容易才停了。
高菩萨嘴角一歪,皮笑肉不笑地问:“难道你进宫后,新生活过得不如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