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再盯着冯妙莲看了好一会儿。冷不防仰头,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极是肆无忌惮,在寂静的夜里回荡着,仿佛要穿透云霄那样。
这笑声,落到冯妙莲耳中,忽然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心中诅咒着,他丫,笑什么鸟?保佑他丫笑着笑着,一口气憋不过来,便一命呜呼哀哉,下十八层地狱去!
拓跋宏没有笑得憋不过气而一命呜呼哀哉。
他笑着笑着,笑声嘎然而止。他的脸色一下子的就沉了下来,渐渐冷却。他望向冯妙莲,一双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瞳仁很危险的成了一条线儿,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但眸子那一抹冷冽的气息愈发浓郁,带着深不见底的寒光。
他似是自言自语,声音慢条斯理:“所以,朕改变主意了,因为朕没有耐心等你心甘情愿的那日。”
冯妙莲很是无助,喃喃:“陛下,放过臣妾,让臣妾回去。”
拓跋宏声音冷冷的,充满了邪恶,仿佛来自地狱,他一字一顿,一字一顿说:“冯妙莲,你知道吗?朕最喜欢你这副倔强的样子,更喜欢你这张倔强的小脸。”
冯妙莲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她跌坐在椅子上。
她呆呆的坐着,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恍惚状态,有些不能自己。冷不防的,一股说不出来的沮丧,就像漫过来的潮水,一寸寸地将她浸泡,侵蚀,直至将大脑撞得一片空白。冯妙莲对自己的现在,还有将来,多么多么的茫然。
此时此刻的她,多么多么的无助。
拓跋宏看着她:“冯妙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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