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姨娘摇头:“你这话,我就不大懂了。”她想了一下,又再说:“没了生命,还谈得上什么自由?”
冯妙莲一时词穷:“呃——娘,这个我不知道如何对你解释。”
常姨娘看她,过了好一会儿她说:“妙莲,我是不大明白你的想法,但我知道,其实以你的性子,是不适合生活在宫中的。”她叹了一口气:“如果……如果当初,你能嫁给高公子,那就好了。娘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过得开心,幸福就好。你在平城的冯府宗庙七年时间,高公子如何待你,娘都看在眼中,哎……真是命运捉弄人,你最终还是回到了陛下身边,虽然太后不在了,但有三小姐压着……哎。”
说到高菩萨,不知为什么,冯妙莲就觉得莫名的伤感。
她想起在二十一世纪,她曾经看过的一本小说,里面有一段很著名的话: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玫瑰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玫瑰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玫瑰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红的还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这话给冯妙莲套过来:嫁了元宏,久而久之,元宏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高菩萨还是“床前明月光“;嫁了高菩萨,高菩萨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元宏的还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
冯妙莲到冯府没多久,元宏就来了。
他一身便装打扮,一根浅蓝色的布条束着乌黑的头发,同样浅蓝色长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束月白祥云纹腰带,他大踏步走进了西厢房。
冯夙和常姨娘一见到他,连忙跪了下来行礼,元宏没有理会他们,当了他们是透明,而是径直走到冯妙莲跟前,他叫:“妙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