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溪给你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用?”侯氏心里一惊,一面指责叶清灵的不小心,一面去看她脸上的伤。
不过两日功夫,叶清灵脸上的抓伤竟已好得差不多了,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
不过纵然如此,侯氏还是很不放心,严肃地叮嘱道:“那东西往后千万别再用了,若是里头掺了什么坏东西可如何是好?”
“娘,你多虑了,九妹妹给我的是一个里头装了玉容散的荷包,那东西我已经请大夫帮我看过了,那真是个好东西。”叶清灵有些不高兴地后退了两步,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
侯氏仍不相信:“叶清溪她巴不得你好不了呢,她又怎么会给你好东西?”
“这个我不知道,但那玉容散确实是好东西,对伤口愈合很好,且娘你难道没注意吗?不过两日的时间,我的脸色瞧着便似乎比以往红润了许多呢。”女孩子哪有不爱美的,说到最后,叶清灵已经是一副顾影自怜的娇羞模样。
侯氏仔细又瞧了瞧叶清灵的脸色,这才微微放下心来,却仍谨慎地道:“正巧方才林大夫过府,你且去将那装了玉容散的荷包取来,也好让林大夫瞧瞧。”
“娘,那东西真没问题,我之前专门让韵儿拿着玉容散去药铺里问过了。”叶清灵微微皱起眉头,她虽然也不喜欢叶清溪,但她却觉得叶清溪纵然有些心计,也不过是叶家是庶女,根本翻不出什么波浪来。
所以她是真有些不明白,为何母亲会对这件事如此在意。
侯氏看着叶清灵,仍旧坚持着:“你快让人去将那东西取过来,否则便不要再用了。”
叶清灵无法,只得撇了撇嘴,让跟着自己一道过来的韵儿回去取东西。
不多时,韵儿端着个托盘回来了,上头放着的正是之前叶清溪给叶清灵的荷包。
侯氏看过了那荷包之后,便让李妈妈端了出去,她则是开口道:“林大夫,还劳烦你帮忙看看这荷包,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侯氏与叶清灵因不便见外男,便让林大夫等在外间。
林大夫将那荷包拿起,仔细看了看,又凑到鼻端嗅了嗅,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叶夫人,这荷包里装着的应是一种叫做‘玉容散’的方子所开出的几味药。”
“那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对身子可有什么坏处?”侯氏有些急切地问道。
林大夫隔着门帘答道:“这玉容散才是女子保养肌肤、修复创伤的良药,并无什么坏处,且玉容散既可以装入荷包带在身上,也可以直接涂抹于肌肤之上。”
“这东西真没什么坏处?”侯氏仍有些不敢相信,她怕林大夫没考虑周全,便又提醒道,“林大夫且请瞧仔细了,就算那玉容散真是好东西,也保不准这里头没有掺入其他东西。还有这荷包本身,也请林大夫帮忙瞧瞧。”
闻言,林大夫又将那荷包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遍,最后仍是摇头道:“叶夫人,这荷包并没有什么问题,里面的玉容散也没什么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一听到这两个字,侯氏便跟着紧张起来。
林大夫有些哭笑不得,继续道:“不过若真说起这玉容散的功效,倒是直接涂抹于肌肤上才更加有效。虽说如此佩戴荷包在身上,也能有些功效,却毕竟小了些。”
“原来竟是这样,那九妹妹怎么都没有这样同我说?”叶清灵有些不悦,叶清溪竟然敢骗她,真是岂有此理。
林大夫不好掺和旁人的家事,便暂时闭了嘴。
侯氏仔细想了一想,却有些想不通,难道叶清溪真有这么好心?
她忽的又想起方才林大夫说过的话,忍不住问道:“林大夫,这玉容散真是这般有效?”
“许多夫人、小姐都用过这方子,想来是不错的。”言下之意,他身为男子,可是没用过这方子的,自然不可能给出太过肯定的答案。
侯氏沉默了片刻,又犹豫着问道:“那我这烫伤,若是用了玉容散,可能好得更快一些?”
“但凡是肌肤上的损伤,想来都是有些效果的。”林大夫斟酌着答道。
侯氏闻言眼睛一亮,她纵然已经嫁为人妇,可到底还是如其他女子那般爱美的。况且她若是一直带着这伤,又如何能服侍叶楷明?
若是在她养伤这段时候,叶楷明的心被旁的女人给勾了去,那她便是想哭也找不着地方了。
这么想着,侯氏已经做出了决定:“林大夫,不知你可能配出玉容散?”
“这方子很是寻常,老朽倒是可以配出。”林大夫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