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知道的。”叶清溪气定神闲地看了眼窗外,其实这场雨很好,可以洗涮掉很多东西,让空气变得清新起来。
侯氏瞪眼看着叶清溪,一时间反倒像是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如果可以,侯氏此刻真想伸手扇烂叶清溪的脸,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因为对方还给自己留了后招,这让侯氏感到愈发地愤懑。
“叶清溪,你可知道这件事的后果?”侯氏深吸了口气,她现在确实动不了叶清溪,但是她是叶清溪的嫡母,只要叶清溪还在叶家,那么就必然要受她摆布。
况且叶清溪的亲事还攥在她的手里呢,她不愁没有机会让对方生不如死!
这么想着,侯氏心头的火气才勉强消下去一些,只是却仍是被气得浑身颤抖,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威胁呢。
叶清溪将侯氏的神色尽收眼底,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母亲放心,这件事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还希望母亲能够成全。”
侯氏看向叶清溪带着一丝审视和逼问,但对方却仿佛对此丝毫不在意,一直都是一副清浅的模样。
侯氏暗地里攥了攥拳头,最终选择用尽量柔和的语气开了口:“清溪,是不是你大嫂同你说了什么?我知道我很多事都顾及不上,但这些年来,我也不曾让你大哥、大嫂受过什么苦,他们又何必执意离开叶家?”
叶清溪没说话,只是这么看着侯氏。
“你年纪还小,心思虽然机灵些,但到底很多事都不明白,我是怕你被人骗了还不知道,”侯氏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更像是一个慈母,“况且若是有叶家庇护着,你们这些叶家的子孙才能走得更远,若是离开了叶家,你们还能怎样?”
只是侯氏之前早就已经将自己的本性暴露无遗,此时她的举动看在叶清溪的眼里,就像是一个闹剧一般,显得十分可笑。
叶清溪等侯氏把要说的话都说完了,这才勾唇道:“多谢母亲为我考虑这么多了,只是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所以还请母亲成全。”
侯氏不禁气得咬牙,她都已经这样低声下气地说话了,这人竟然还是如此地冥顽不灵!
“好好好,你难道真要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断送了你我之间的母女之情吗?”侯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
这话可以说是明晃晃的威胁了,毕竟就算叶清远离开了叶家,叶清溪也不可能跟着过去,这样根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而叶清溪如果继续在叶家生活,那么势必就要面对侯氏。
只是叶清溪却觉得这话问得实在有些愚蠢,既然她能在此刻逼迫侯氏做出这样的决定,难道还会担心往后会被侯氏虐待?
所以对此叶清溪只是微微耸了耸肩:“母亲答应大哥、大嫂分家的请求,再去劝劝父亲,我便将剩下的解药给母亲,到时候叶家与白家的关系自然会一日千里,母亲难道觉得这笔账不划算吗?”
这笔账是划算,但是这样被人逼迫着来算这笔账,就已经足够让侯氏觉得堵心了。
侯氏本就不想放过叶清远这个叶家庶长子,现在又是这样被叶清溪威胁,心中自然是愈发地不情愿了。
只是再不情愿又如何,她现在被人攥着把柄,也只能认命了。
确实,此刻侯氏除了认命之外,确实没有其他的选择了,这件事她不能同叶楷明说,一来叶楷明可能根本不会相信叶清溪会做出这种举动;而来叶楷明就算心里头相信了,可表面上还是会装作不相信,然后将这件事直接推给她。
她对叶楷明很了解,那样一个爱面子的人,就算心中也想与白家交好,却绝对不会自己来做这件事,到时候一切还是要她来做,她甚至还会因此而被叶楷明训斥一番。
所以无论怎么想,侯氏现在能做出的唯一一个选择,就算屈服。
只是就算要屈服,侯氏也不想屈服地这么直接,更何况她心中终归还是对叶清溪很不放心的:“你之前便那样哄骗我,我又怎么知晓你之后不会再陷害我一次?”
“平安符是我挂上去的,之后有关白家大少爷的事,我都可以亲自动手,若真出了什么事,也绝不需要母亲来背负这个罪责。”叶清溪早就料到侯氏会这样问,因此回答得十分迅速。
侯氏微微放下心来,但转念想到若这一切都是叶清溪做的,那到时候功劳自然也都在她的身上,一时间不禁又有些不舒服起来。
叶清溪眨了眨眼睛,心想这人还真是难伺候,嘴上却是道:“母亲放心,我也是叶家人,没有道理会让叶家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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