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白大奶奶回到白家之后,便将发生在叶家的事情都和白夫人说了,而叶清溪所说的那些有关平安符的事情自然也是一字不差地告诉了白夫人。
当时白夫人听了那番话,第一反应便是,这叶家定然是故意想出的这主意来消遣自家,否则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存在?
所以当时白夫人压根儿也没有想到叶清溪虽然确实是想消遣白家,但是在这件事上却并没有欺骗她们,而白大奶奶虽然心有疑虑,但是却又不敢忤逆白夫人,只能经常往自己的儿子院子里去,忐忑地等待着结果。
最开始的几天,白冽的身子并没有什么问题,他甚至都能自个儿下床走动了,但是懂第四天开始,白冽的病情突然间就恶化了,他直接晕倒在了院子里。
当时听下人报来这个消息的时候,白大奶奶也险些直接昏了过去,而她反应过来后的第一个念头并不是去请大夫,而是想到了平安符的事情。
白大奶奶先是急急忙忙地去看了儿子的情况,见儿子面白如纸地躺在床上,怎么都唤不醒,顿时急得落下泪来。
紧接着白大奶奶便哭着去了白夫人那里,其实此刻白夫人已经得知了孙子晕倒的消息,只是她仍想着事情怎么会这样巧合,便不愿将这件事同叶家联系起来。
“母亲,您快去瞧瞧冽儿吧,方才冽儿竟然直接晕倒了,而且儿媳瞧冽儿的脸色也是十分不好,儿媳实在是心痛不已,”白大奶奶捂着脸落泪,犹疑了片刻,终还是忍不住道,“母亲,要不咱们还是去求求叶家吧?”
白大奶奶此时怎么敢再不相信叶清溪的话,现在冽儿已经变成这样了,就算让她马上去求叶家,她也是愿意的。
可此时白夫人心中还是有些气闷的,若真如叶家那小妮子所言,那要是想让自己的孙儿活下去,岂不是就要仰仗着叶家了?
况且事情怎么就这么巧?难道那平安符真就这么灵验?
“大夫怎么说?”带着这种念头,白夫人并没有直接回答白大***话,而是冷声反问道。
白大奶奶擦拭了一下眼泪,却又有更多的跟着用了出来:“大夫说冽儿的身子突然就变坏了,就和之前一样,他也看不出个根源来。”
“那就先等等,等等再说。”白夫人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白大奶奶不敢置信地看着白夫人,像是觉得这人一下子变得十分陌生:“母亲说得这是什么话?难道现在咱们不应该去叶家求平安符吗?难道母亲忘了,前几日冽儿的样子是怎样的,难道母亲你都不想看到那样自在的冽儿吗?”
白大奶奶一向敬重白夫人,但这是在不涉及到白冽的前提下的,只要事情涉及到自己的儿子,白大奶奶便得把儿子放在第一位。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既然你这么看中你的儿子,那还不快去陪着他?”白夫人很是不悦地瞪了白大奶奶一眼。
白大奶奶哭着道:“母亲,这若是旁的事,儿媳便不多说了,可是这可是事关冽儿的安危啊,儿媳在这件事上不能听您的。您要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那儿媳便自个儿去叶家,儿媳不怕丢人,只要能让冽儿的身子好起来,让儿媳做什么都成……”
说着,白大奶奶便又低声哽咽起来,白冽就等于是她的命,她怎么能不管?
只是白夫人最终也没有心软,她非但自个儿没去叶家,也拦着白大奶奶不让她去,直到到了第二日,白冽的身子仍然毫无好转的趋势,白大奶奶又在她面前哭了好几回,白夫人这才长叹了口气,带着白大奶奶登门来了。
此时感受到白大奶奶催促的眼神,白夫人只能叹息着开口道:“叶夫人,怎么今日没有见到那位伶俐的九小姐?”
“哦,白夫人你是说九丫头啊,她最近可是懒得很,都不乐意出门呢。”侯氏自然知道白夫人说的是什么,但却故意装作没有听懂,脸上的笑容倒是显得愈发地灿烂了。
白夫人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孙儿,是如何都不会出现在这里的,此刻见侯氏竟然还这样故意奚落她,心中顿时很是不悦:“叶夫人这意思,就连我来了,都不能见一见这位娇贵的九小姐了?”
“白夫人这是什么话,我怎么觉着白夫人今个儿像是吃了火药似的,说话间都让人觉得火气颇大?”侯氏仍是那副让白夫人瞧了便心烦不已的样子,丝毫没有因白夫人的话而生气,“可是不应该啊,如今百家大少爷的身子好了,白夫人不应该每日都挂着笑的吗?怎么反倒有了这么大的脾气?”
白夫人气得直咬牙,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却只有妥协的份儿,她深吸了口气,这才声音冷峻地道:“这冷嘲热讽的话叶夫人也不必多说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我们登门,乃是有求于叶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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