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马车在不停的狂奔,坐于车内的言子玉却已经疼的忍不住痛吟。
他颤抖的手捂住左胸口,里面好像被刀刃剜剐一般的疼痛,因痛苦而渗出的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衣衫,他一手紧紧抠住马车内座的扶手,面色惨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吁!”
“大人,到府上了。”
言子玉忍住疼痛下了马车,府上家丁将其扶回落芳园,随后关上门离去。
落芳园向来是言子玉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打扰的地方,所以下人们平时不敢来此,就是来了,也不敢多加逗留。
家丁前脚刚刚离去,这边言子玉已经疼的站立不住,想走去床榻上,却脚下一踉跄,跪在了地上。
这时,言子玉觉得胸腔之内一股冰寒之气蔓延上来,身体因寒冷不住的打着冷颤,冷意刚刚上来,另一股炽热气息又席卷而来,身体顿时冷热交加,时冷时热,忽冷忽热,一会儿是犹如身处冰窖的寒冷,一会儿是犹如被烈火炙烤的闷热,这样的感觉,简直如同身处冰火两重天。
而这正是冰魄火魂丹的折磨人的地方,自从九年前服下这丹药,每隔两个月的初七那天便会发作,而冰魄火魂丹又没有解药,唯一克制的方法就是在发作时再次服用它,犹如毒瘾般的依赖着。
他也曾想过在发作时不服用这毒药,可结果非但不是能够慢慢摆脱它,反而是被它折磨的痛苦难忍,待到第二日日初之时,已是似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
而今日,宇文安没有给他冰魄丹,他手中只有半颗火魂丹,这毒须得两个半粒毒药一起服用才能暂时制毒,若是只服用其中一个,不仅毫无作用,反而会加剧疼痛。
言子玉斜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手死死的捂住胸口,一手抠住地板,似是这样便能缓解疼痛一般,冷汗已经涔涔而下,面色惨白到了极点,胸口处冷热交替,又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蚕食他的血肉,冷热交加,又痛又痒。
每次这毒发作的时候,他都恨不得立刻死去的才好,可为了晏国的大仇,他又不能这样死去,于是每次都是这般强忍过来,有时候宇文安会将丹药给他一些,可有时候便不会给,而不给的时候,只能强迫自己忍着,而这毒说也奇怪,若是疼的晕了过去,也就不会太过遭罪,可这毒偏偏令头脑保持清醒,让人清清楚楚的、刻骨铭心的记住它所带来的痛。
一道黑影迅速的打开门,身子进来后,又迅速关上。
桃花眼瞥了瞥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言子玉,慢慢的走了过去,可他似乎并不打算帮帮他,而是看戏一样蹲在言子玉面前。
“又发作了,宇文安没给你药?”
言子玉冷眼瞪着他,却又虚弱的失了力气,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戈墨站起身,走到柜子处,打开来里面的一个暗格,取出了一个小盒子。
“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