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洪硕手下的一名弟子捧着箱子走到宫殿中央,将箱子放于地上,打开来后,示意众人前看。
罕桑与索朵王后向箱子里面一瞧,却是又惊又喜,罕桑指着箱子向洪硕道:“这不是飞雪玉花瓶吗?”
洪硕拱手道:“正是。”
哈云至宝近在眼前,只是人家既然拿来了这宝物,想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罕桑沉吟片刻后道:“洪将军这是何意?这飞雪玉花瓶为何会在将军手中?”
洪硕道:“洪某的确有事与大王相商,洪某知道,这飞雪玉花瓶乃是哈云至宝,当日国宝被盗,先王也因此命断他乡。”
听洪硕提及自己的父亲,罕桑也是一阵难过:“是啊,先父逝于冀国,这仇恨,我哈云与冀国不共戴天!”
洪硕继续道:“哎,我大晏又何尝不是如此,冀国灭我故国,俘我国民,惨无人道,所以,洪某人听说这件事后,第一时间派我弟子前去查访玉瓶下落,终于在冀国李尚书家中寻到了玉瓶,为了帮哈云夺回玉瓶,我弟子也伤了很重。”
罕桑惊道:“李尚书?李从风?”
洪硕装糊涂:“不错,正是李从风。”罕桑点点头:“这就是了,那日就是他在永禾驿馆为先父接风,后第二天,玉瓶便被盗了,先父也惨死他手!原来,小王还以为是宇文安的旨意,但后来听闻李从风与祁国勾结,看来,是他私吞了玉瓶,又害死先父,挑起我哈云与冀国的仇怨!”
洪硕本来没想到这一层,但是现在听罕桑这样说,怕是将仇恨转到李从风身上了,于是道:“其实李从风这人就是墙头草、两边倒,一面为冀国忠心做事,一面又为祁国卖命。”
罕桑痛声道:“小王不管他是哪国人,总之,他虽有心害先父,但他冀国也是没有一点儿诚心与我哈云结盟,我哈云是永远也不可能与冀国再有任何瓜葛了!”
洪硕一听这话,心中便踏实了许多,于是站起身道:“其实,这飞雪玉花瓶,我们之所以肯不予余力的为哈云寻来,一方面是因为冀国是咱们共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其次,还有一个原因,我晏国虽亡,但民心尚在,洪某一心想要复国,可无奈实力太弱,星火之光难以与冀国对抗,所以,才想借归还玉瓶之恩与大王联盟抗敌!”
这些话,洪硕不说其实罕桑也是能猜出的,洪硕之所以多此一言,也是想着表示诚意,既然要表诚意,便不该有所隐瞒,罕桑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不喜欢掖掖藏藏、拐弯儿抹角,现在这样将此番来意说明,罕桑定然不会怪罪他们的别有用心,反而会因他们说实话而钦佩。
罕桑果然如此,哈哈一笑:“好,洪将军果然是快人快语的痛快之人!小王就喜欢与将军这样的人结交,冀国杀我先父,又占我哈云土地,杀烧掠夺,简直无恶不作,只是将军说的也是,冀国实力毕竟强大,咱们这些星火唯有联合起来,变成能够烧山焚林的大火,才能将其消灭!”
说罢,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洪硕见事情成了,心中暗暗一笑,也喝下一盏酒水。
结盟之事就算成功,接风宴过后,罕桑命人将玉瓶供奉至先祖宝堂,众人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祈念,说着类似感谢上苍为哈云寻回遗失的玉瓶之类的话。
洪硕目的达到,自是不再作留,辞别了罕桑后,准备离去,临走时,戈墨的桃花眼妖魅的瞥了索朵王后一下,索朵王后见到那眼神,吓得站立不稳,差点儿虚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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