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清澈的湖水旁,一棵挺拔的柳树下,宇文成泽一袭紫袍躺在树下的摇椅上,翻看着兵书,沈贵儿跑过来道:“殿下,您要的东西已经运送进京了,现在安放在相国寺的密室之中。”
宇文成泽懒懒的嗯了一声,然后坐起身子喝了口茶道:“再过些日子,时机成熟后,咱们就要行动了,让相国寺那边时刻准备着。”
沈贵儿道:“殿下,言子玉那边...”
宇文成泽轻蔑的道:“不必理会他,现在他对本太子构不成什么威胁。”
沈贵儿退了下去,宇文成泽又执起兵书来看,他现在急需补充各种的兵法,为了他的将来着想。
言子玉暗中得到了这条消息,但不知宇文成泽往京中运了什么东西,可想也想的出,宇文成泽必定是想要逼宇文安退位,现在禁军方面,羽林军方面,都有他的暗线,还有一些他自己私地里培养的人,都可以看出其居心。
目前冀国可谓是强敌环伺,冀国本身又是风雨飘摇,如果一旦再闹出什么内部权力之争,那冀国便离亡国更近了一步。
言子玉索性顺其自然,任他们互相斗,反正现在洪硕也并不想再利用他,他就见机行事,从中搅合便是。
言子玉吩咐手下,派人打探一下宇文成泽到底运了什么东西来。
不日便有了一些蛛丝马迹,几日前,有一批粮油被运送进来,可探子发现,在去相国寺必经之路上留有一些火油的痕迹,那么不难联想到,这批打着运送粮油的名义的车队,里面的真实之物定然是火油。
大量的火油被暗运进来,宇文成泽这就不单单是逼宫了,他很有可能是要借着德妃生辰之日,宇文安为其庆祝之时来个火烧宫廷,一把火烧个精光,他不用背负任何的责任,宇文安被烧死,那他顺理成章就能够成为了皇帝。
言子玉倒是觉得这对于宇文成泽来说是个好机会,对于他更是一个好机会,所以,没理由不把握住。
“先不用管他们,现在他们还不会动手,咱们也按兵不动,原地等待。”
“是,大人。”
宇文安难得陪德妃一次,这几日却总是往她那儿跑,德妃表面不争世事,可心里的争强好胜的劲头可一点儿都不小,所以宇文安这几日总是光顾清心宫,德妃那是开心的合不拢嘴。
因为她的生辰快要到了,宇文安觉得这些年亏欠了她,所以,今年决定给她办生辰庆祝。
“朕一直对你冷落了,咱们年纪都大了,这些年,朕没纳妃,只有你还一直陪着朕,所以啊,朕也觉得难得,趁还有些光景,咱们也得互相照顾关心。”
德妃很久没有听到宇文安说这些话了,激动了半天,然后给宇文安布菜:“皇上,来,臣妾特意做的您爱吃的东西。”
宇文安微笑一下,夹起菜来入口,满意的道:“嗯,很好吃。”
德妃欣慰不已,好像第一次吃饭吃的这么开心似的。
二人刚吃的开心,忽地侍卫来报:“启禀皇上,辽南一带许多流民烧杀抢掠,毁了好几所城池,那一带现在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