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痕心寒的站起来,原来母后不是将政权还给他,而是让他知难而退。
“母后,朕乏了!您先回去吧!”手负后背,慕容痕的声音逐渐变得冰冷,眼底也一阵冰寒。
旬慕燕冷笑一声,看着儿子的后背,故作不解的看着他,“痕儿,你这是怎么了?母后不是如你所愿将政权还给你了吗?你怎么还……”
看着慕容痕回头,他脸上的冷意让旬慕燕微微心惊,却被她强制压下,再怎么说,他也是她的亲生儿子,他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母后,您对痕儿可真是好,让一个因红杏出墙而被休下堂的女人来做我的妻子?母后,痕儿是因为感谢您的用心良苦呢?还是应该多谢您为痕儿张罗这门亲事?”慕容痕看着自己的母后讥诮的开口说道。
旬慕燕闻言,脸上划过一丝哀伤,“痕儿,你怎么可以如此说母后?嫣儿也是一个可怜人,之前是被易璟和上官云卿所害,才会落到如此地步,可是她天性善良,家世也能够得上匹配,你……”
旬慕燕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慕容痕抬手打断,“母后不必多说,父皇逝去不到百天,痕儿就成婚,这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必然会引起非议,母后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吧!痕儿不会再说什么,明日,痕儿会去陵墓给父皇守孝,到时候会宣旨,一切事物都交由母后打理,让母后名正言顺,可好?”
旬慕燕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慌,却故作镇定的开口,“痕儿不想娶就不想娶,母后难道还会逼着你娶吗?你若是去陵墓陪你父皇,那母后怎么办?守孝在这里守就好,何须去那么远?”
“母后……”慕容痕坐在龙椅之上,闭目,语气之中有着一丝哀伤,“可否将大殿留给儿臣,让儿臣有一席之地休息?”
旬慕燕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所生,虽然对他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但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心中还是有些不忍。
扬声将宫女和太监唤进来,旬慕燕不再为难慕容痕,转身准备离开。
慕容痕却突然睁开眼,淡淡开口,“母后,为了避免打扰到您的大事,日后儿子就不再去请安了,但是请母后放心,儿子会一直待在这里,母后若是不放心,大可增加人手来照顾我!”
心有些泛酸,旬慕燕眨了眨眼睛,敛去自己多出的感情,声音冷硬,“不必了!不去就不去吧!你自己好生休养!”
大门缓缓关上,不但关起了慕容痕那个叫做孝顺的心房,也将慕容痕对旬慕燕最后一点的亲情给斩断。
确定没有人再进来,上官云卿和易璟一跃而下。
看大上官云卿,慕容痕猛的起身,眼中一片惊喜,“皇叔,你没事!”后来像是想到什么一番,脸上有一丝难堪,他们会出现在这里,定然是刚刚一直都在,那么他们肯定是都看到了。
易璟看着慕容痕难堪的模样,便转移话题,“你皇叔不是没事,你看他的指甲,中了尸毒!这尸毒可能会传染,所以你还是……”
易璟的话说到一半,慕容痕便已经上前,一手抓起上官云卿的手,看着漆黑的指甲皱眉,“尸毒?皇婶,这可有解?”印象中,闲王是无所不能,战场上是战神,下了战场,在老百姓的心目中更是犹如天神一般,若是他中了尸毒还是未解,就说明这毒……
易璟眸子闪了闪,看着慕容痕的手,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你关心你皇叔是好事,只不过……你皇叔不太喜欢被别人触碰!”伸手将慕容痕的手挥开,易璟笑着开口。
慕容痕闻言抬头看着一脸漆黑的上官云卿,有些尴尬的缩回手。
上官云卿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你知道你父皇的陵墓在哪里吗?”
慕容痕闻言,看向上官云卿,眸子里面有着不解,“皇叔,你不是不相信父皇被害了吗?”
“就是因为不相信,才要前去看一个究竟!”易璟看着上官云卿后退一步,嘴角微微勾起,“若不能亲眼所见,我们谁都不会相信的,不是吗?”
慕容痕闻言,点头,想了想,把地址写在纸上,“当初,母后说为了防止贼人盗墓,当时出陵的时候,一共有三处同时出陵,这里是三处的地点,真正哪里是父皇的陵墓,我也不知道!”
易璟扫了一眼慕容痕手上的地址,抬头看了上官云卿一眼,才转而对着慕容痕开口说道,“地址不必给我们了!已经记下了!”
转身准备离开之际,上官云卿突然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痕,淡淡开口,“既然在这里待着,无聊时候多看些兵书,现在想着设计你还太早!”
说完,才和易璟齐齐离开。
当两人离开之后,一个黑影从暗处走了出来,这是慕容痕刚刚带出来的暗卫,看着人离开,低低的开口请示,“皇上,是否需要……”
慕容痕抬手,眼中已经没有了刚刚那抹纯真,“不必,以你现在的身手,跟上他反而会暴露自己!”
黑影闻言颔首低头,又悄悄的消失在了角落,而慕容痕的心思一直在上官云卿的那句话之中,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