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贵国的舰队是第一次进行这么远的航程,路上一定很辛苦吧?这段时间海上的风浪可是很大啊,您可千万要小心啊。”
这话乍一听起来很是平常,可是站在周铁成身后的郑馨听出了一丝不同的味道。这位英国驻沙特大使的话语里明里暗里可是在暗暗讽刺华夏舰队是一支菜鸟海军,连一些风浪都承受不了。
郑馨眉头一扬,正要说些什么,但却被旁边的周铁成不动声色的给挡在了前面,周铁成笑着说道:“谢谢伊迪大使的关心,我们在来的时候确实是遇上了风浪,也给我们造成了一些麻烦。但在我看来这是一件好事,这也是一支舰队尤其是新生海军的成长所必须的,一支舰队如果连风浪都不能征服,又何谈征服我们的敌人,打败那些老牌的海军呢?”
周铁成虽然坦言承认了风浪造成的困扰,但是他更是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要打败世界上老牌海军的决心,这个绵里藏针的回答让伊迪勋爵讨了个没趣。
伊迪眼里闪过了一丝怒意,周铁成这话分明是没有把大英帝国放在眼里,难道他以为就凭着一支新成立的舰队就想击败大英帝国两百多年来的骄傲吗?
喜怒不形于色是一名外交官的基本要术,伊迪勋爵虽然心里暗自生气,但是面上还是带着职业化的微笑说道:“哦,是吗?那就祝愿你们能早日达成心愿了。”
伊迪勋爵虽然面上若无其事,但是他身后的人却未必能有这么深的涵养,一名穿着英国海军服饰肩膀上佩戴者上校军衔的军官站了出来,傲然说道:“周先生,请恕我直言,国际军界有句名言:“十年陆军百年海军”。一支真正强大的海军不是靠吹出来,也不是光凭建了几艘新战舰就能称之为强大的。真正的海军需要的是时间的沉淀和积累,否则一支没有优良传统的海军就算你牛皮吹得再响那也只能徒惹人耻笑而已。”
看到手下军官急吼吼的跳出来说出了自己想说又不方便说得话语后,伊迪勋爵佯装不悦的喝道:“伯特上校,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的客人这么说话呢,还不赶紧向周先生道歉!”
“伊迪勋爵,难道我说错了吗?为什么要道歉呢?”伯特上校却很是傲慢的问道。
“你”伊迪勋爵苦笑的对周铁成摇了摇头“周先生,真是对不起,他是我手下的武馆伯特上校,性子虽然很直,但他的为人却是不错的。”
看到英国人在那里一唱”和,阿卜杜勒和身后的十几名皇室成员只是静静的看着,它们在冷眼观察这些来自东方的代表团要怎么处理英国人的挑衅。而美国人则是端着红酒微笑的看着这一幕,对美国人来说无论生什么事都和他们无关,今晚他们就是来打酱油的。
这时一个带着些冷意的声音在会场响起:“这位上校先生,您说得很对。一支拥有着优良传统的海军固然值得自豪,但却不是让人沉迷的理由,世界在不断的展,军事变革也在加深。但是请恕我直言,贵国一直沉迷于以前的辉煌却跟不上时代的展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例如坦克就是贵国率先明的,但是把它扬光大并带向辉煌的却不是贵国,否则在敦刻尔克就不会上演那么凄惨的一幕了不是吗?”郑馨终于忍不住站出来反击了。
会场顿时寂静下来,打脸,这绝对是赤果果的打脸,地球人都知道敦刻尔克的那一幕是英国人心中永远的痛,就在那里,二十多万英国远征军排着队走进了德国人的战俘营,就在那里无数英国人的救援船只被德国人送进了海底,丘吉尔huā了大力气进行的“电机计划…”最后只救回来不到十万名远征军士兵,这也让英国人元气大伤。
“你你”这次可是轮到伯特上校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看到自己手下的武官受窘,伊迪勋爵皱着眉头说道:“郑将军,
敦刻尔克事件虽然是英国的不幸,但也是整个〖自〗由世界的不幸,您这么说不觉得有些过了吗?”
“哦,对不起,我没有针对贵国的意思。
”郑馨狡狯的笑了,身为海军高级将领的他自然懂得见好就收,他微微低下了头说道:“对于贵国远征军的不幸遭遇不论是我国政府和我个人都深表同情,否则也不会从去年开始就对贵国进行军事援助了,您说呢?”
“你”看到这位可恶的华夏将军祭出了军事援助这项法宝,伊迪勋爵顿时就像被小男孩一泡尿淋到的导火索,火气一下子就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