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着什么姿势,腿往后缩一点……缩!我说你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着,故意跟我犯顶是吧。”群仙殿最偏僻的一个小院内,一个头发全数盘起,满脸横肉的女人一手拿着鞭子,一手对着两人就是一顿大骂。
只见院子正中央搭建了一高高的木台,和一般唱戏的戏台差不多,只是比那种略小一些。但与一般台子不同的是,这个台子上面扎满了见见细细的长针,每一枚针都从台子底下钉上去,每一寸的距离就会有一根针,那密密麻麻的地方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森冷的光芒。
而此时这布满细针的台子上,有着两块小小的模板,见方不过半尺,只容得一人踩一只脚多一点,若是站的不好,随时可以踩在那针上,那泛着光的针尖,不用怀疑,只要一踩上去必定见血。
而此时唐子兰和唐悠宁两人就享受着这样的待遇,一只脚踩在木板上,另外一只脚的脚跟浅浅踩着一点,脚的前半段还要微微翘起,不然就要和这密密麻麻的针亲密接触了。而她们的鞋底早已密密麻麻被穿破了,站了一夜,脚底早已见了血。
而唐悠宁刚刚被这冯嬷嬷抽了一鞭子,硬生生承受了,没敢动一下。此时对她来说抽鞭子已经不算什么,自己这脚要是再落下去,估计就要废了。
“看看你们这样子,不过才站了一夜,以后要是遇上什么庆典,站一天的都是有的。别以为进宫了就是等着享福,这点难度都受不了,怎么能入太子的眼?”冯嬷嬷手里的辫子在手中不断地敲着,慢慢坐在台子不远处放着的椅子,敲着二郎腿,顺便抓了一把瓜子,悠闲地看着这两人。
“嬷嬷,我们这站姿还要多久?”唐子兰的脸早已苍白无血色,就连嘴唇都已经泛了一丝青色,这模样明显就快支持不住要倒下了,但是看着下面慢慢的针眼,咬咬唇坚持住。此时要是倒下去,那么久不是脚底板穿孔,而是她整个人就要被穿透了。
“怎么累了?”冯嬷嬷眼睛都没抬一下,嘴里瓜子磕地咔嚓响,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得有滋有味地。
“是啊,嬷嬷。您都赔了我们一夜了,您也累了,不如早些休息吧。”唐悠宁也支持不住了,唇都裂开几个口子,往外泛着血丝。
“呵呵,倒也是。”冯嬷嬷抬眼看了唐悠宁一眼,手里的书朝着椅子上一扔,掸掸身上的瓜子壳,走到台前看着体力早已不支却还支持着的两人,似笑非笑道:“嬷嬷我也累了,这一夜两位表现倒是不错,这站姿今儿就练到这里,早上回去休息。晌午过后到御花园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吧。”
冯嬷嬷一声令下,守在一边的太监立马拿起一块长长的木板铺在上面,几个粗使丫头毫不温柔地上去半拉半扯着把两人带了下来。
站到地面上,唐悠宁一个腿软站立不住,倒在地上,伸手就揉着自己的腿,一边的唐子兰虽然没有坐下,倒也好不到哪里去,几乎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丫鬟身上。
“嬷嬷,下午皇后娘娘要见我们?”唐悠宁坐在地上,第一个反应过来,面有喜色地看着冯嬷嬷,心想着:难道这训练的日子已经到头了吗?她们这宫廷礼仪已经学地过关了?
“是啊,李嬷嬷可是在皇后娘娘面前说二位每日多么辛苦地训练,皇后娘娘一听就说今天要看看两位的成果,听说太子殿下可能也回来,到时候该怎么表现不用我来教你们吧。”冯嬷嬷可是直到内情的人,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得罪了皇后,但先给她们点好处吧,免得到时候受不了打击。
“太谢谢嬷嬷了,我们这就回去好好准备。”进宫还不就为了这么一天,说不定到时候皇后娘娘心情一好,到时候挑个日子让他们成婚,只要自己成了太子妃,这几天受到的气还怕出不了?到时候她要把这些人一个扒皮抽筋让她们直到得罪自己的下场。
唐家两姐妹知道这消息,此时也顾不上浑身的酸痛,扶着丫头急急朝着自己房间走去,入宫第一次拜见皇后定不能使了礼数,更何况太子也可能过来,她们更要挽回太子的心。
冯嬷嬷看着两人急急离去的背影,满脸横肉的脸冷笑了一声,而后伸了个懒腰对着守着的宫女太监呵道:“去去去,都干活去。这一夜可算是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了。”
一边的太监宫女们也跟着一夜没合眼,她们可没冯嬷嬷的好命,现在还能回去睡个回笼觉,只能苦哈哈地到各处继续当差,免得到时候一个出错换来一顿打当真不值。
唐子兰和唐悠宁回到屋中早已顾不得脚上的伤口,一回去匆匆擦了擦身子换上自己最漂亮的衣裙,头发更是梳地精美,回来时那狼狈样早已不见,除了略显苍白的脸色和黑黑的眼圈,早已变成刚进宫的她们,亮丽、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