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你说你拿到了东西,可我们现在什么也没看到,若你拿了钱跑了,我们怎么办?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拿到的东西!”唐悠宁眼看对方已经有撕破脸的趋势,因此也没留什么面子,直截了当的提出了疑问。
如瑛笑了笑,似乎是在嘲笑唐悠宁的无知,道:“你想听,我就告诉你,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刚刚我在悦己坊里走了一个遍,也没能找到一丝线索,可皇天不负有心人,谁知道我马上准备放弃的时候,既然撞见了花绛月,她可能是因为我穿着夜行衣,把我当了强盗,吓得要命,准备躲藏,我本想在她嘴里逼问,可谁知道抢了她的盒子,才知道,原来这东西就是你们要的。如今配方在我身上,盒子在我家中。你们交了钱,我取给你们。”
“你说抢了盒子就知道了?这怎么可能!”四夫人喃喃道,似乎满腹狐疑。
如瑛道:“她的盒子才一脱手,就听她喊出了名字,我也是因此得知的,看她视如珍宝的样子,应该没错了。你们若不放心,我也不能强求,只能自认倒霉了!”
眼看如瑛有准备离开的意思,四夫人只得拿出钱来,递给如瑛,要其拿盒子过来。
如瑛自知如果什么都不给四夫人,四夫人不可能善罢甘休,索性先留下了配方,自己则回了家中。
次日清晨,迎接人们进入新一天的,并非太阳,而是一声剧烈的爆炸。
胭色楼的后楼里,四夫人和唐悠宁两个人正在吃早餐,听见这声爆炸后,赶忙赶往制药的房间。可现场却早已是一片狼藉,混乱不堪。
唐悠宁气的咬牙跺脚,嘴里喊着:“花绛月,你够狠!”
四夫人对身边的侍女说道:“你赶紧去如瑛家,把如瑛找来!”
侍女自知事态严重,所以没有丝毫怠慢,可即便如此,却也没能寻得如瑛的一丝踪迹。
抛开四夫人的胭色楼不说,单说悦己坊。
吃了早餐,花绛月就趴在隐蔽处偷偷看着胭色楼的情况,还时不时捂嘴偷笑。看样子,她的计划是完全成功了,这一次四夫人她们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着四夫人的侍女跑了回来,一脸的无措,花绛月的笑意更浓,思绪也回到了昨夜。
原来昨夜如瑛双腕才一用力,花绛月就已经有了准备,可为了不做出什么破坏性的举动,她只能选择逃走,将其引出房间,实施抓捕。
如瑛眼看花绛月要跑,又看到花绛月手里的盒子,心下自然是认准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在里面,可当时夜深人静,她本就不是光明正大的行当,最怕的就是惊动了旁人,因此也有些束手束脚,索性任由花绛月向着门口跑,自己追在后面。
才一出门,花绛月的表现就让如瑛觉得诧异,一个刚刚那么懦弱的女人,此刻怎么会如此的镇静,莫非对方有什么企图不成?
花绛月当然有所企图,可是当她什么都明白了的时候,早已经晚了。
才一离开房间,花绛月就站了下来,将盒子放到一旁,不等如瑛反应过来就以劲力发出一拳,平日里如瑛行窃,从来没有遇到过正面对敌,此刻忽然被人这么一搞,心里不禁慌乱,还以为是中了埋伏,心里分神不少,只得马虎躲避。
数招过后,如瑛一个不小就被花绛月用擒拿手制服。如瑛倒也是个有骨气的,明明可以祈饶,可她却偏偏一言不发。
花绛月想了片刻最终决定将自己和四夫人之间的恩怨如实相告,又和如瑛定下了这样的一个计划,因此才有了今晨的这一出好戏。
发生爆炸,巡防营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可是四夫人和唐悠宁却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推说是不小心,最后被敲了一大笔竹杠才平息了此事。
回到房间里的唐悠宁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冲到花绛月面前把花绛月撕个粉碎,可想归想,花绛月的功夫毕竟不容小视,之前如瑛之所以钻了空子就是因为他们小瞧了花绛月的功夫,只当做是花拳绣腿,可如今看来即便江湖上的好手,也不见得制得住她,想凭武力解决整件事情,只怕是势比登天。
唐悠宁向来不是个安分的人,虽然硬碰硬是不成的,可她的脑子里随即又有了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