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想什么,我就是来看看,别忘了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扎马,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所以我必须上心些,你明白吗?”四皇子似乎是看穿了花绛月的心思,还没等花绛月说什么,就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来,看起来很冷,可却一下子把花绛月和他绑在了一起,搞得花绛月哭笑不得。
花绛月本就是个要强的脾气,如今看四皇子这么说话,即便她知道对方就是这么个脾气,她却仍是忍不下来,于是反唇相讥。“这么说的话,我这条命可值钱了呢,要不然我拿出去卖卖看?”
四皇子冷峻的面孔忽然贴近了花绛月,那样子就好像是要吃了她一样,冷冰冰的眼神紧盯着花绛月,一副讨债的模样,看得人心惊不已。
“你、你干嘛?”花绛月被看得有些发懵,下意识的问。
看见花绛月的窘迫模样,四皇子似乎觉得自己终于胜利了,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脸,然后对着花绛月说:“你觉得我要干嘛?”
“谁、谁知道!你脑袋里一天胡思乱想,谁知道你想什么!”花绛月似乎也觉察出了自己的窘迫,于是一副不服输的样子说。
四皇子瞥了花绛月一眼,不紧不慢的说:“你不知道,怎么知道本皇子的脑子里是胡思乱想,自相矛盾,真不知道是谁脑子里在胡思乱想。”说完,四皇子就留给花绛月一个轻蔑的表情,然后加快了脚步。
“你干嘛去?”花绛月跟在四皇子身后,一脸茫然的问道。
今天四皇子的心情似乎还不错,面对花绛月的追问,居然没有什么不满,回头瞥了花绛月一眼后,然后走到花绛月身边,对着她的耳朵,用一种无关风月的语气说道:“当然是去给皇祖母请安,不然还能怎么办,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我孝顺,那我就只能是把印象坐实不是吗?”
花绛月此刻觉得自己有些摸不透这个男人了,眼前的四皇子和昨天那个家伙究竟是不是一个人,花绛月有些说不清、叫不准了。如果说昨天那个四皇子是个冷中有热的家伙,是个朋友,那么此刻的四皇子,就只能说是一个政治家,无论做什么样的事情都必须给自己找到一个利益点。然而这些话是否是出自真心,又有谁说得清呢?生育皇室,四皇子注定不同于常人,因此他的言行,也不能等闲度之,花绛月此刻忽然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和这些皇子走的太紧,不然自己都要被沾染上腹黑的臭毛病了。
看着四皇子,花绛月一脸的无措,这种变化来的太快,她似乎有些适应不了,所以她决定不去适应。
“坐实?你什么时候在乎起名声和印象了?”花绛月问。
四皇子看着花绛月,那眼神像是在看白痴一样,搞得花绛月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你说呢?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昨天吧。”
这句话后,四皇子的步子也更快了,那样子就好像是要把自己湮没在这入画的宫廷庙宇之中。
花绛月不理解,她可能永远也想不明白,四皇子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不明白四皇子为何总是出人意料。
就在花绛月努力让自己跟上四皇子的步子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四弟,绛月,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跑这里来了啊?”
这声音纯净、动人,给人一种祥和的感觉,主人也定然是个谦谦君子,若不是三皇子,又会是何人呢?
循声望去,果然是三皇子,四皇子停住了脚步,对着三皇子拱了拱手,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三哥”,然后再没多言。
眼见四皇子语气冷淡,心知这位四弟脾气的三皇子自然不会计较,只是笑呵呵的问:“你们这是去哪啊?”
“去给皇祖母请安。毕竟皇祖母现在凤体违和,咱们做晚辈的,不去尽孝始终说不过去。”四皇子平淡的说,言语中没有一丝情绪,就好像他只是在读事先备好的台词一样,无力而且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