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是哪里话,莫非四弟觉得嫂子的地位不正?还是四弟你有什么图谋啊?”唐悠宁说的刁钻,似乎是在明着给四皇子挖坑。
四皇子笑道:“这是今日最后一次叫皇嫂,希望您能以大局为重。等结束了此案,小弟必将登门谢罪,可今天,这里只有律法公允,没有地位尊卑!”
四皇子说的十分严肃,虽然面带微笑,可却仍是十分骇人,唐悠宁看在眼里,心里无比怨恨,必将四皇子与太子相比,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作为太子妃的她怎么可能不心怀嫉妒呢。
眼看四皇子说的明明白白,唐悠宁只得冷下脸来,问道:“好吧,既然殿下想要审我,那么请问,是什么理由呢?原告是谁?证据在哪?”
看着唐悠宁的态度转变,四皇子心里十分厌恶,可脸上却不动声色,对着唐悠宁说道:“原告在路上,证据在桌案上,理由就是买凶杀人!一切还没定论,你不必心急,不妨稍作等待。”
“我可等不了,家母病重,我需侍奉左右,耽搁不起。”说着,唐悠宁就准备离开,才到门口,就被四皇子授意拦了下来。
四皇子道:“既然来了,进了这里,那就必须放下身段,须知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唐悠宁才想反驳,就听见门外传来一个女声,“民女花绛月请殿下为悦己坊掌柜翡翠及其夫刘通做主!”
听见是花绛月,唐悠宁的眉头不禁一皱,可却没法说什么。一旁的四皇子对着手下人说道:“放她进来!”
四皇子的话音刚落,花绛月就走了进来,向四皇子施礼后,冷冰冰的看着唐悠宁,两个人对视一眼,似乎有着无比大的仇怨一般,谁也不肯有一点示弱。
四皇子虽然对一切了然于胸,可却还是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问道:“花绛月,你有何冤屈,说与本皇子知晓!”
花绛月自然明白这是四皇子的过场戏,于是十分认真的说道:“回禀殿下,民女店中掌柜翡翠,几日前与刘通成婚,婚宴之时,忽遭一队黑衣人破坏婚宴,多人受伤。民女请大人为悦己坊做主,为翡翠做主。”
“好了,本皇子知道了。”四皇子挥了挥手,一脸严肃的说道。
唐悠宁看在花绛月的表演,心里十分不悦,可却无可奈何,只能默默的看着。
四皇子似乎故意在做秀,对着主官问:“这案子是你这里的,本皇子问你,你们可有什么收获?”
主官一听四皇子的话,心里自然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因此只能是怯怯的回答说:“启禀殿下,今日本府捕获贼人一名,现囚于府中监牢内。此人供述,已经认了破坏婚宴之罪,且供出主使人。”
“那好,带人犯。”四皇子依旧冷冰冰的,对着衙役说道。
没过多久,就有人带着黑衣人走了上来。黑衣人上了堂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唐悠宁。由于四皇子的设计,此刻她仍觉得是唐悠宁想杀自己,因此她的情绪也亢奋了起来。
距离唐悠宁不远时,就努力想去攻击唐悠宁,却因为有衙役和铁镣在,始终无法成功,却仍把唐悠宁吓了一大跳。
在一开始,唐悠宁只以为是四皇子和花绛月掌握了某些蛛丝马迹,可如今看来,眼前的刺客是有反叛的想法了,如此看来一切都没了原本的计划,这让唐悠宁头痛不已。
“殿下,就是这个唐悠宁要我在婚宴上捣乱,甚至杀死翡翠和花坊主的!”还没等四皇子问话,黑衣人就十分大声的喊道,似乎是怕自己说晚了就再也说不出来一样。
一旁的唐悠宁大声喊道:“冤枉!我不认识她,这定是花绛月陷害我!四、四殿下,你可要明察秋毫啊!”
唐悠宁的这种态度,让四皇子心里更加厌恶,毕竟此刻可要说得上是人证物证俱全,可她却能做出这种辩解,这可让四皇子十分郁闷,毕竟这样一来,自己的审理也就要更加复杂了。
四皇子问:“人犯,本皇子问你,你说是唐悠宁要你做的这一切,那你可有什么证据?”
黑衣人似乎也没什么顾忌了,对四皇子说道:“殿下查查我与她最近的出行情况和取向,自然可以判断,况且,她的定金都在颍川巷,殿下派人去取,自然就能证明一切了,那银锭上可还有将军府的印记呢!”
“哦?这么说,一切属实咯?来人,去查查看,顺便去取赃款过来!”四皇子似乎是因为意外收获十分兴奋,音量也高了不少。
唐悠宁听见黑衣人的话,心里越发紧张,可她却不能表现出来什么,只能是悻悻的看着。
忽然,花绛月说道:“殿下,民女也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