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氏似乎有点做贼心虚,连看都不敢看他。
纳兰息并没有给她压力,就好像没有现异样,站在床边,看着脸色依然潮红的人儿。
“小叔,你忙就回去吧,我在这里看着她就行了。”程佳氏说。
“她还没退烧,我不放心。”纳兰息淡淡地说。
程佳氏望着他脸上过分担忧的神情,她的内心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说出口:“小叔,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关心宛若,但是终究是男女有别,她就快和别人订婚,她的未来丈夫不会喜欢她太粘着别的男人,我希望你能有分寸……”
纳兰息脸色一沉,拳头蓦地攥紧,他想反驳她的话,但是他也知道,她说的没有错。
就算他们是叔侄,也不会有人像他们这样,肆无忌惮的黏在一起。
他闭了闭眼,压抑不住的苦涩在心底泛开,他苦笑着说:“二嫂,她可以说是我亲手带大的,不只是我的侄女,我和她早已经亲密的分不开。”
“我明白你对她的感情,你就像是她的父亲,哪有做父母的能割舍对儿女的感情。”程佳氏以为他说的亲情,压根就没有把他们往别处去想。
纳兰息也不解释了,也不想解释。
“我先上一下洗手间。”程佳氏拿起包包,站起来,转身离开。
纳兰息等她离开,伸手抄起纳兰宛若的病历,翻了一下,里面的一堆化验单,却唯独少了那张验血单。
他眯眼,俊冷的脸上露出一抹疑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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