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天之后,卡特,布瓦科耶夫,拉尔夫父子,四人带着近两百人的武装人员从秋入冬的欧洲来到了夏之交的非洲。
此行原本拉尔夫不愿前来,他也已经一把年纪,舟车劳顿身体吃不消,何况还要野外逗留,但本德有自知之明,生怕自己与卡特布瓦科耶夫一同行动,最终自己会这两只老狐狸坑了,因此才请父亲出山相助。
跋山涉水,掩人耳目,化整为零出动的人最终又在梦想之都向东五公里左右距离的一片绿洲聚集在一起。..
背靠一片浅水湖,他们在这里扎下营地,武装人员穿着迷彩服,在绿洲中借着葱郁绿sè为掩护,若不走近这片绿洲,也难以发觉他们。
四个男人在临时搭建的营地内商讨进攻策略,按照卡特之前所说的策略,他们打算强攻,只要一交火,他们便撤退,拍下对方使用枪支甚至更大型武器的证据,利用在非洲的势力进行指控,转而让非洲zhèng fǔ介入与米诺斯联盟对峙,他们再静观其变从中牟利,事情的演变或许会走向意想不到的处境中,所以他们现在就是在预料事态的后续发展,做好提前的应对之策。
梦想之都内,生活区西面,夏rì炎炎,唐信这段rì子晒得肤sè黝黑,头发也长了不少,搭配着嘴巴一圈的胡渣,看上去的确不再是那个青葱少年。..
他cāo作着一个机械车,缓缓将一块人工草皮放在地上,在机械车停下之后,坐在他旁边的唐谦兴奋地跳下车去,拉起人工草皮摆正四方,与之前这一片地板上的草皮汇成一个整体。
小孩子们在帮忙,在这一片原本空旷的地板上打造出一个人工草皮的小型足球场,乔依在远端朝唐信挥手。用尽力气去扛那崭新出炉的小球门,但她满头大汗,酒红长发在风中飘扬,却最终沮丧地朝唐信喊道:“爸爸,我抬不起来!肩膀好疼。”
光着膀子的唐信对她哈哈一笑,跳下车缓步走去,来到乔伊身边微笑着伸出一手。乔依心领神会,将一个毛巾递给了唐信,唐信将毛巾搭在肩上,弯下腰将球门的横梁扛在肩上,一落一起,不算太吃力地扛起了小球门,乔依在一旁为唐信加油,与他一道将小球门放在了小球场的一侧边缘。
唐谦迫不及待地也朝唐信挥手道:“爸爸,爸爸。”
他站在球场另一边。那里,还有一个球门需要安置,唐信看到自己儿子和李梓滢这六七岁的小女孩合力也抬不起来小球门,急得两人不知所措。
唐信走过去将球门也放在了球场另一端,与对面的球门摆对称之后。朝三个小孩笑道:“好了,先休息休息,等一下要把球网撞上,嗯。该吃午饭了,走吧,先去冲洗下身上的臭汗。”
砰!
唐信话音刚落。后背遭到一击,沉闷的响声把所有人吓了一跳,众人扭头望去,唐信没转身之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显然,这种感觉虽然很遥远,不过,就像是人学会了骑自行车,不管过多久,是不会遗忘掉的。
他被足球闷了一脚。
一脸yīn沉地转过头来,看见那个脚下踩着足球双臂环胸高傲地昂着头的小屁孩,唐信心道:果然不出所料。
“贺天赐,你皮痒了是吧?”
这都过了半年,贺天赐还真长高了一点点,他故作茫然道:“嗯?你在说什么?我不懂,这里是球场,我来踢球的,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唐信不由分说冲过去将他按倒在地一顿爆锤,正收拾他不亦乐乎呢,身边突然有个小女孩抱住唐信的腿,一脸祈求之sè。
唐信低头看见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无奈地一手捂住脑门,哀叹道:“你们两口子有病是不是?黄昭,你怎么把小孩带出来也不说一声?这让贺彤看到我欺负她爹,她肯定对我恨之入骨啊,小孩子又不懂,我们这是闹着玩呢。”
在球场边不知何时盘腿而坐了一个少妇,她笑眯眯地看着人高马大的唐信跟半人高的贺天赐打闹,也不管自己的女儿贺彤过去给自家老爹求情,只想让唐信也出丑。
“闹着玩?我靠,我屁股都青了,你看,你看。”
穿着运动装的贺天赐恬不知耻地还真爬起来就拉下了半截短款,转身过去让唐信看他的小屁股蛋儿
唐信服了他了,叹道:“拜托,你女儿就在旁边,你好意思吗?”
贺天赐拉上裤子,一转身抱住比自己就矮了一个半头的女儿贺彤,大咧咧在她粉嫩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口,道:“还是宝贝女儿最好,知道心疼爹,她妈就是个泼妇,迟早我休了她!”
说罢,贺天赐还恶狠狠地朝坐在球场边的黄昭瞪了瞪眼。
唐信蹲下身来,自家儿子唐谦跨骑在他肩上,站起身后,唐信伸出两手,李梓滢握住他的左手,乔依握住他的右手,唐信朝家的方向离去。
“贺天赐,以后别在我面前亲你女儿,你那个形象,真的很猥琐。”
“你管得着吗?宝贝女儿,记住他,他是世界上最大的坏蛋!别看他了,来,老爸教你踢球,想当年,你老爸我在学校里是体育全能,篮球足球乒乓球样样jīng通,那时候,被你老爸,也就是我,倾倒的女生,呵呵呵,一个加强连都算少的了”
如果,贺天赐是大人模样这样说,充其量是臭屁,可他现在这才一米五的个头,洋洋得意自吹自擂,真有点儿像给他两耳光的冲动。
唐信路过黄昭时,偏头低声道:“喂,我说真的,我们大人以后闹着玩,别让你女儿看见,要不然,我可要收回给你的玩意了。”
黄昭笑容可掬地挥挥手,好像在赶唐信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