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军握紧拳头，道：“亦云，别说了好吗？”

王亦云摇了摇头，道：“直到我们第二个孩子出世，有一天你又不在家，我没像往常一样喝水睡觉，而是上网看小说，很安静的……突然房门就开了，你弟弟进来，看到我一愣，我马上质问他进来干吗？他支吾着说找你，我便说你们天天在一起还不知道你哥哥出差了吗？”王亦云叹了一口气，又道：“临走时我还注意到他望了我水杯一眼……所以从那次后，我再也不敢喝杯子里放置的水……也催促你把和他阳台之间的那个门焊死了……”

“这个混蛋！”李佑军狠狠道。

“但我不敢肯定有什么事，因为没有任何证据。”王亦云道：“事情过了那么多年，我都淡忘了……昨晚听到你们的话，才明白……”她缓缓说着，忽然又一下哭出来：“佑军，我好恨……我真的宁愿没有这两个孩子……我只想和你一起……”

“亦云……”李佑军再也忍不住，抱着妻子，号啕大哭起来。

独孤战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泪往上涌，轻轻打开房门，退了出去。

过了很久，李佑军才从病房出来，双眼通红。他对小瑜道：“你在这照顾夫人，记住，任何情况，你都不要离开她！”

小瑜眼睛也红红的，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夫人的。”

说完，向独孤战示意了一下，就大步走了出去。

此时天正刚亮，行人稀少。李佑军打开车门，准备上车时，独孤战忽然道：“我来开车吧。”

李佑军一愣，便点头道：“也好。”说着就绕到副驾驶，坐了进去。

独孤战发动汽车，一边行驶一边道：“是回你家吗？”

“随便转转吧。”李佑军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叹了一口气道：“慢慢开，陪我聊聊。”

独孤战答应一声，便道：“事情既然已经出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解决吧？”

李佑军沉默了一会，忽然说出四个字：“他必须死！”

独孤战一惊，马上道：“谁？”

“还有谁？！”李佑军咬牙道：“我可以给他所有的一切，但我容忍不了这种耻辱！欺兄辱嫂，罪该万死！”

“这种人的确该死！”独孤战沉声道：“你想让他怎么死？”

“是啊，怎么死？”李佑军苦笑道：“可惜那个假军刀的目标不是他……”

“对你来说弄死一个人不是难事……”

“万一我也被那个假军刀杀了呢？”李佑军霍然转头，盯着独孤战道：“虽然那畜牲可恨，可是孩子们都是无辜的……几个孩子，毕竟都是我李家的骨血……如果我和他都被杀，那孩子们怎么办……”

独孤战轻点刹车，把车停地路边，道：“你是不是下不去手？”

李佑军承认：“的确如此。”

“那你恨他吗？”

“恨之入骨！”李佑军缓缓道：“如果他不做那禽兽之事，最多过几年，我也会知道自己不育，那时，我一定会借助医院，以他为对象做人工授。精，那样我帮他养孩子养得高兴！但现在……”

“如果他死了，你活着，你到时会怎么办？”独孤战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