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爸！”老柳厉声道：“天磊，亏我养了你那么多年，到头来还要做对不起我的事！”

“爸……灵狐他……”

“灵狐先生是我的主人！这么多年我忍辱负重，都是为了他！”老柳冷冷道：“这些我当年都和你说过！我们活着，就是要为灵狐先生办事！”

“爸……”天磊泪眼婆娑：“可灵狐办的都是缺德事……”

“什么叫缺德事？”老柳道：“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要不惜一切手段！灵狐先生的志向，岂是你这个小屁孩明白的！”

天磊咬着牙，没有作声。

“如果你向灵狐先生认错，以后全心全意为他工作，我还可以饶恕你！”老柳摆了一下枪口。

“不！”天磊咬牙道：“爸，虽然这些年来，你一直为我灌输怎么为灵狐效力的思想，虽然我也没有读多少书……但我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们让我打入师父身边……我做到了。可是你们知道吗？我进去不久，师父就发现了我是内奸！以他的能力，分分钟就可以要我的命，但他一直像不知道一样，还是对我那样好……我一次次将他的秘密告诉你们，他也从没对我有半分另眼相待……他做什么事都不为自己考虑，善良、大义——而灵狐呢？虚伪，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爸，你叫我还为这样一个人工作，我做不到！”

老柳面色阴沉：“你做不到，那么你就只有死！”

“爸，你手上拿的是手枪，威力太小，就是一枪击中我的心脏，我至少还可以活十几秒……”天磊的意思不言而喻，他继续道：“但是我不会还手！我这条命是你养大的，现在你随时可以要回去！”

说着，他的头偏向一边，根本不去看老柳手中枪。但这时，他偏过去的眼角看到楼梯上两双鬼鬼祟祟的大腿正向下摸索……

砰砰砰两强一弱三声枪响，只见天磊这时往下一扑，手中枪抬起，跟着楼梯上两声惨叫，那两个护卫像死猪一样滚了下来，手枪也早就不知扔到哪里去了，只是抱着一边有碗口大伤口的残腿，痛得叫不出声来，眼见不活了。

天磊没有任何停留，几个从独孤战那里学来的战术动作，翻滚到墙边，不敢相信的看着老柳手中还在冒着轻烟的枪口：“爸，你……真的开枪了？”

老柳的手在颤抖，他没料到自己刚才那十拿九稳的一枪竟然没打着！他怔了片刻，然后嘿嘿笑道：“不错，想不到你跟独孤战一起真的学到了不少东西……”

“爸……”天磊的声音里有无限的痛，但他的手已变得坚定，枪口已然锁定老柳：“爸，在你眼里，我真的没有灵狐重要吗？为了他，你真的可以杀我？！”

“不错！”老柳森然道：“天磊，你现在也不必念及情分，对我开枪吧！”

“爸……”天磊不甘心的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