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们应该也是知道我们为救人而来,所以在这个时候给我们来添点麻烦,我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有耐心,不但一直等到现在,而且跟了一路也没有动手。”
听完他的解释,林颜夕却也有些严肃起来,“可他们跟了我们一路,竟然都没有现……”
“我想应该是利用了当地的人,一方面这之前肯定没有这么近的跟踪,有了当地人做向导,即便是远一些想追踪我们也不是问题,另一方面他们的隐蔽、偷袭做战是他们的特色。”
“所以没有现也是正常的现象,反而是……那个常子安能察觉得到他们,这才是厉害。”
而说着,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几人,“这次你们可能是受了我的连累,他们应该不是冲着你们来,而是冲着我来的。”
“你们真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牧霖听着表情也有些严肃起来。
“原本到是没到这个地步,只不过是添些麻烦,最好的就是让对方完成不了任务,那就已经是完美的了。”而说着,卡尔文却看向了林颜夕,“但这次可能真的要不死不休了。”
“什么意思?”几人听了几乎同时问了出来。
卡尔文无奈的指了指那个血最多的军牌,“大小姐,你杀了个大人物。”
“什么大人物?”林颜夕当时根本看不清,偷袭也是为了自保,哪里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但此时似乎才明白她似乎除了杀了个人之外,还给他们惹了个大麻烦。
如果只是普通的佣兵,自然没问题,他们既然那么多次的较量都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那显然还是有底线的,就算是死了人对方也都能接受。
可现在卡尔文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也就意味着她杀的人的确重要,绝对已经突破了他们的底线的地步。
果然,卡尔文苦笑了下才说道,“他们佣兵团的团长。”
几人听了顿时一惊,不敢相信的看向他。
“这个军牌我是绝对不会看错的,一定是战斧的团长,现在……他死了,那么战斧的人是绝对不会罢休了,如果说之前只是来找麻烦的话,那么现在就算是为了他们的团长报仇也会一直死缠烂打的。”
林颜夕情绪顿时有些低落,“我好像给大家惹了个麻烦。”
“乱说什么?”卡尔文直接抢着说道,“他都杀到我们头上来了,难道只准他杀你,不许你杀他不成?”
见他前后语气不一,几人都诧异的看了过来,卡尔文却反而笑了出来,“你们别以为我说的这么严重就是怕了他。”
“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们现在情况有些严重,让大家有所准备罢了,至于人是谁惹来的,怎么也不能算在她的头上。”
“如果硬要算,也是我惹来的麻烦,你自己揽什么?”
听到他的话,X小队的人心里到是都舒服了些,相信换了谁刚从死里逃生,却反而被人说惹了麻烦回来,也不会太开心吧?
而卡尔文说着看向林颜夕,“而且如果不是你,等他们来攻击我们的时候,那肯定就不是现在这个结果,也许我们是不用担心他们的报复了,而是想着怎么报复他们,你更喜欢哪一样?”
明知他是在安慰的话,林颜夕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如果硬是要选的话,当然选现在这种。”
“那是当然。”卡尔文也笑着说着,随后把那人的军牌和刀扔给了她,“这是你的战利品了。”
“我要这东西做什么?”林颜夕接过他塞在手里的东西,摸了摸才知道是什么,而拿过来都能闻到上面的血腥味道的军牌,却有些不解的问着。
看着她掀起的表情,卡尔文忙说道,“他可是佣兵的团长又是有名的佣兵,这军牌就是佣兵的军功章,好好留着吧,这也是我们的习惯,就像你们的军功章一样,人是你杀的,我总不能私吞了吧,那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了。”
听了他的话,林颜夕终于收起了嫌弃的表情,但想到上面的血腥,还是拉了拉一旁的牧霖,“还是你帮我收着吧!”
“还真是不一样,这怎么就没见有人把什么放我们这里保存呢?”听到林颜夕的话,大家不禁也都笑了出来。
牧霖到也经得起调侃,脸不红心不跳的帮林颜夕把那些收了起来,这才又说道,“既然现在危险,那就都提高警惕,都一个个的站在这里干什么,该警戒的警戒该干活的干活。”
“独狼,既然现在出了这样的问题,那我们是按计划前进还是……”见他说正事,马上也都严肃了起来。
牧霖看了看远处刚刚救出来的人质,虽然已经休息一阵子了,但却依旧都是一脸疲惫,如果这个时候离开,行进速度肯定快不了,简直就是活靶子。
想到这里马上又说道,“暂时休息,天亮再行动。”
“我们现在是敌暗我明,如果再带着这么多的非军事人员行动,那真的太过危险,到不如原地休息,大家的体力也恢复了,天也亮了对我们反而还有利一些。”
听到他的话,众人没有反对,马上应声去安排警戒了。
几人听了忙一哄而散,却因林颜夕没事脸上都带着几分笑意,对于惹上了一个佣兵团,到是没多在意,毕竟他们来这里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些,再多一个又能怎么样?
而不是他们战斧佣兵团并没有准备好再度偷袭,还是他们的警戒太过严密,让他们没机会动手,反正这一夜的确再没什么事生。
天才刚蒙蒙亮,众人就都被叫了起来,重新开始出。
林颜夕当然也算在了伤员里面,但一夜时间她的视力到是恢复了些,只是依稀还有些模糊,虽然射击瞄准什么的有难度,可看人却不会受到影响了。
远远的就看到常子安走了过来,便直接停了下来,看着他友好的笑了下。
而原本笑着走过来的常子安却正看到林颜夕满脸满身的血迹,虽脸上已经擦去大半,却还是吓得她一愣。
“怎么了,吓到你了?”林颜夕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眼,也看到了一身的血,不禁摇了摇头,“这里条件不允许,也只能这么穿着了。”
“一个晚上不见,你这都经历了什么啊?”常子安回过神来,有些后怕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