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河卢县注定不会平静。
县城东面,据说是腾达尔下榻的酒店之内,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军人从地面、空中,同时攻进了酒店之内,然后战斗一触即发,刚冲进酒店还未稳住形势的军人,马上遭到了埋伏在酒店之内的武装分子的射击,响亮刺耳的枪声瞬间蔓延开来。
十几个军人被迫撤离,但酒店外突然涌来七八辆武装车辆,三十多个大汉手持那准度不高、但杀伤力极强的ak47,扣动扳机后喷射出无数子弹,瞬间淹没那些军人,酒店的墙壁被打的千疮百孔,玻璃早就应声而碎 ” 。
满目苍夷!
里外夹击之下,那十几个军人没有任何逃窜之机,全部死在了这一群胆大包天的武装分子手上。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河卢县的另外一处,这次惨遭毒手的不是军人,而是河卢县的特警队员。压根就不知道为什么会多出这么多手持枪械的武装分子,然后如同包饺子一般,包围了秘密执行任务的作战队员。
还有河卢县地下势力的重新洗牌,真正的大混战在河卢县第一声枪响之时,也拉开了序幕。低调了两年的腾达尔格刺高调回归,带来的就是无数的杀戮和死亡。
整个夜晚,大部分的百姓早就死死的关进了门窗,把头埋进被窝里面,连躲在窗户口瞧一瞧都不敢,生怕殃及池鱼。偶尔有一些在河卢县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头走到门口,看着街道上那明目张胆举着枪械路过的武装分子,他们厌恶的朝着那群人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厌恶之色,嘴里轻声念叨着:这群有娘生没娘教的畜生,早晚不得好死,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他们也不怕那些武装分子回来找麻烦,反正都活到这岁数了,多骂几句或许老天爷能听得见呢?
一直到黎明过后,天边出现一丝鱼肚白,枪声才慢慢消停,等到早晨到来,人们战战兢兢打开家门时,而那些战斗的武装分子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有些街道上还残留着的血迹证明,昨夜那些战斗都是现实,而且是残酷的现实。
也幸好那群畜生白天没有继续折腾,不然这日子可没法儿过了。
人们或许早已习惯了这种日子,该上班的上班,该做生意的开始开铺做生意,对于这一点,其实并不是个好事,而变成了一种麻木,因为世道就是如此。
这种动荡让人提心吊胆,只不过很多人都相信这种日子总归会过去,国家终究会灭掉那什么狗屁腾达尔家族,所以大家带着一股子的期盼,并没有搬离生自己养自己长大的河卢县。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一部分能搬走的人早就已经在别处安了家。
两辆黑色面包车自一处偏僻的仓库驶出,穿过街道,继续往北。河卢县的好处就是,不管你是什么人,来做什么的,自从腾达尔家族开始在边境上建立起团伙,变得猖狂后,就没人检查了,因为怕检查到腾达尔家族那群亡命之徒,说不定就得挨枪子,没有哪个警察会傻到去检查,除非等上面彻底清除了腾达尔家族之后还差不多。
面包车内一共十人,如同普通人的打扮,但一个个面色凝重,气势冷冽,就好像一架架准备收割性命的杀戮机器一样。
由不得十人面色不凝重,因为昨夜一战,伤亡惨重,那是自己的同胞,是血的代价。
其实就算昨夜赵元琼提前给那两作战小队透露消息,估计那两个作战对依然会选择继续执行任务,因为不管真假,都需要有人杀过去,被吓退并不是华夏军人的风格,龙潭虎穴,只有闯过才行。
杨不凡十人肩膀上的担子陡然加大,因为肩负的是一项沉重的任务。
从河卢县进入外蒙,只有一条能通车的公路,当然隐秘的小道肯定很多,那腾达尔格刺每次进入河卢县的线路都不同,而且不为外人所知,在边境线附近,也有军事强制管理区,也就是有一段不准人踏足的无人区,但除非十步一哨五步一岗,不然能钻的空子还是太多了。
在快要接近边境哨卡站的时候,面包车开进了一处隐秘的山洼地带,十人提着包裹全部下了车子。
线人“大漠”对于边境线这一带很熟悉,这也是他两年来一直都在侦查的地方,以前他是想查到腾达尔格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偷渡过来的,但没有查到,而且怕暴露出去,他也不敢大胆的去查,毕竟对方是有将近一个营的武装力量。
来到山脊之上,此地距离华夏边境线那无人区不过一里多的路程。
大漠掏出地图,蹲在雪地上后,把地图摊开在膝盖上,指着其中一处打着三角星的地方说道:“这里是一处悬崖,很陡峭,哨卡相对薄弱,我们想要偷偷在那些军人的布防下过去,这里是最好的突破口,而翻过了拿出雪山后,那边是一处下坡的雪林,我以前过去过一次,外蒙的哨卡也不多。”
然后大漠站起身,指着远处那云遮雾绕的一处雪山,继续说道:“就是那座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