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扬得意地笑了,说:“老酋的女儿再好,抵得过你的前途和性命吗?你是有罪的人,陈州光复之后呢?你从来没想过吗?”
李景思淡淡地笑了。
马扬安心了,轻声说:“知道你拒绝不了。你要是不怕死,你早就死了,也不用我站在你面前了。听着。接下来,朝廷会放缓攻势,若不出意外,东夏人会先入城,到时安排你投降东夏。一旦他们眷恋不走,你再作为朝廷的内应……”刚到说到这儿,他身形猛地一震,不敢相信地看着满手鲜血的李景思。
李景思淡淡地说:“你判断的全是错的。我早就是一个死人了。若是怕死,我还会放着巡按不好好做,与你勾结吗?以小人之心,去要挟丈夫事,未免太过可笑,杀了你,也是朝廷除掉一条毒蛇。”
马扬一口血喷了出来,李景思整个脸上像是成了一朵红花。
他还是不敢相信地问:“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李景思叹息说:“一直为朝廷,这回为自己。我岳父是个英雄,我妻子是个柔弱的人,你以为别人都一样铁石心肠?杀了你。斩断过去。对我来说是个新的开始。该为朝廷做的,我都做了,我只求他们能活着。”
他轻轻朝马扬脸上推去。
马扬像一截断木头一样仰面栽倒,街上已经有人了,离得近的,尖叫一声就跑。卫士汇集了过来,递给李景思一块布,希望他能擦一擦脸。李景思却不肯接,大步流星向前走去,一双眼睛,渐渐瞪着不动,像是里头藏了两道白光。
陈国的宫殿内,一大早就陷入争执。
李景思闯过卫士,上交兵器,大步登临,走上台阶,太极殿的两扇大门已经敞开,一样可以张望到拓跋巍巍正座的身影,他东挡西杀,身上的伤一直不见好转,然而坐在那里,却是不动如钟,两眼如炬,丝毫也没有即将兵临城下的慌乱。
李景思知道,他们多次向西进军,却被人挡在古浪,古浪的守将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年轻儿郎,根本不像是未经训练的民军,古浪都打不过去,向西逃窜,就是一句空话,如果不能向西撤退,那只能向北。上柱国们已经毫无主意了,他们一定要从沙漠之中穿过,逃走。拓跋巍巍没有轻而易举地表达他的意见,但是李景思知道,拓跋巍巍起的何心,他要先击败东夏再走。
沙漠行军岂是易事?
军粮,牲畜,用水缺一不可,一旦现在就定下来,人一出门,就去烧杀百姓,准备穿越沙漠的物资。
这种断根业的事儿,拓跋巍巍不肯做。
他可以放弃陈州,但是他说了,他迟早有一天还会再回来,怎么可以将人杀光一空,带着粮食和水逃走呢?
何况,他还有顾虑,东夏一国具备大量的骑兵,一旦北走,东夏一国肯定调集大量骑兵,在沙漠的边缘截杀他们。人刚刚出沙漠,去与敌人的精锐搏杀?肯定打不过,就是逃走,人和牲畜精力用尽,也逃不掉。而今之际,只有奋起余勇,击败东夏,促使东夏和谈,或者逼着他们调集大量的骑兵入陈,否则北逃,注定是死路一条。
众人已经争论得差不多了。
拓跋巍巍正要表态,李景思一步踏了进来,大喝一声:“末将以为,要北走,就要先败东夏,汗王忘了末将了?自从当年败于博格阿巴特之手,末将练兵两千余,请汗王给末将一个机会,取狄阿鸟的项上人头回来。”
众人不免发愣。
拓跋巍巍却知道他在替自己说话,表明这是一种态度,而有了他的表达,对众人终是一个试探。
何况,他还有顾虑,东夏一国具备大量的骑兵,一旦北走,东夏一国肯定调集大量骑兵,在沙漠的边缘截杀他们。人刚刚出沙漠,去与敌人的精锐搏杀?肯定打不过,就是逃走,人和牲畜精力用尽,也逃不掉。而今之际,只有奋起余勇,击败东夏,促使东夏和谈,或者逼着他们调集大量的骑兵入陈,否则北逃,注定是死路一条。
众人已经争论得差不多了。
拓跋巍巍正要表态,李景思一步踏了进来,大喝一声:“末将以为,要北走,就要先败东夏,汗王忘了末将了?自从当年败于博格阿巴特之手,末将练兵两千余,请汗王给末将一个机会,取狄阿鸟的项上人头回来。”
众人不免发愣。
拓跋巍巍却知道他在替自己说话,表明这是一种态度,而有了他的表达,对众人终是一个试探。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