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铺子里应该有准备好的药箱吧。”
张东升不解舞悠然为何要这样问,却还是如实的应道:“有的。不过除了必备的一套银针外,其它的东西,例如一些基本准备的伤药、或是某些招牌的药,却是需要舞大夫您自个备妥的。”
“没事,有药箱就好,我……”
不等舞悠然继续说下去,巷子口一个捕快背着一个人匆忙而来,身旁则是两个略显狼狈的侍卫。
“大夫,大夫在哪?快来救人。”跑进药铺的捕快完全将舞悠然忽略过去,焦急的喊道。
“把人放在这里。”舞悠然指着如今还空空如也的桌案,示意背着人的捕快将人放到桌子上。
虽然不知道舞悠然的身份,不过见他这般说,而张东升没什么意见,对方也就按着舞悠然的意思这般做了。
“你想干嘛?”只是按着意思做是一回事,但是让不明身份的舞悠然接近自己的兄弟,可就不是对方乐意见到的。
只见那一旁的捕快二话不说就把身子堵在了舞悠然与伤患之间。
“我是大夫。”舞悠然抬眸说道,却是一把将人拨开,或许是大夫二字撼动了捕快的心,舞悠然竟是把眼一扫,联同桌上这位一共四个人,年纪都不算大,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身上的一副虽然跟衙门里的捕快相差无几,却还是有明显的差别,除了领口处未曾绣字外,腰间也没有正式捕快的金属腰牌,而是一块木腰牌,看来应该是衙门里的见习捕快之类的身份。
舞悠然只是一眼就推断出了这四个生面孔的人。
不过对于四人怎会跑到这来求医,舞悠然暂且没时间询问,先救人要紧。
舞悠然看着伤患被包裹着的脖子,眉头不禁皱了皱,不忙着动手,已然先行一步直接做了身体检查。
待得检查结果显露在舞悠然面前时,甚至于让舞悠然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坑爹的,这小子命也太大了吧。
居然被人一支箭从脖子穿过去,竟然错开了大动脉,只是伤了喉咙,一时半会死不了。
当然,这一时半会是死不了,可若是这箭矢取出来时,没有好的治疗手段,恐怕不足以让人活下来。
一看这状况,舞悠然犯难了。
一点点的失误,这人都会死在自己的手里头。
且不说将人治死了舞悠然自身还要受到药医系统的惩罚,即便是舞悠然,这般根本没有把握的事情,也实在下不了手。
舞悠然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舞悠然的身上。
“你不是大夫吗?为什么不赶紧救人?没看到他流了很多血吗?在这般下去,人会死的。”一旁背着人过来的年轻捕快急得催促道。
“小天,冷静点。”身旁的同伴一把拉着说话的年轻捕快,朝着舞悠然歉然的说道:“大夫,请别介意他的无理之处,大家都心急小天的伤势,还望你能够赶紧救人,我们不胜感激。”
“我……”舞悠然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这边动静早已经引来了尚云天三人的注意,这会由李莫白过来看情况,正好从那拆掉的围墙处走了过来。
“悠然,这是怎么回事?”李莫白看到了这四个年轻的捕快,明显都陌生感让他多看了四人一眼,目光落在他们彼此的腰牌上,开口问道:“你们是哪处的见习捕快?指导你们的捕头去了哪?为什么没见到人?”
咦,这四人竟然不是苏城里的见习捕快,李莫白的话里明摆着是对四人感到陌生,方才这般问道。
“阁下是……”
“李莫白,平添苏城衙门师爷,你可以唤我李师爷。”
那年轻的见习捕快神色立刻恭敬些许,正色道:“见过李师爷。我们四人来自山海城,我名庆东,他是张炯,他是曹百,伤了的是小天,我们几人奉命追捕一个犯人,跟着捕头与三位捕快前辈一直从山海城追到了苏城外,哪想到对方在城外设了埋伏,捕头不幸身亡,却在临死前也拼了对方一个重伤,可是我们的兄弟也变成这样,被一箭从侧边穿喉而过。几位前辈身上带伤,去追捕犯人,我们三人带着小天过来求医。只因捕头数年前在此得过治疗,告知我们此处大夫医术颇为不错,而我们身上的银两有限,便直接过来求医。还请李师爷能够请大夫救救他。”庆东说着跪下身子,张炯与曹百也同样跪下求李莫白找大夫救人。
李莫白听完这番话后,也知晓对方没说错,只可惜,当初的大夫早已经去世,如今的铺子也是舞悠然刚盘下来的,连他都对舞悠然的医术都没什么概念,实在无法肯定,她是否能够救得了那脖子被包的跟水桶那么粗的见习捕快。
“你们起来吧,都是同为朝廷办事的人,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多谢李师爷。”三人得了李莫白在承诺,却也知道已经是给足他们面子了,便也没说什么,立在一旁,将兄弟的命交给李莫白全权处理。
“悠然,如何?”李莫白见舞悠然沉默的杵在那,也不动手救人,便开口询问道。
“伤得位置太过特殊,一步错步步错,我没什么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