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蓝家那边的动作,也难怪童宇崇等人会想要霸占童江月的钱。
晚上童宇崇回了童家,不过心情却绝对是好不起来的。
他什么都没说,或者只是不曾对舞悠然说而已,不过在第二天早晨后,县衙那边就已经派了人过来商量关于开棺验尸的事宜,此次来的是县衙的师爷,只等着敲定了时间签了文书备案后,彼此各执一份为了避开以后可能的纠纷而备下的。
其内容如何舞悠然不用猜也大体知晓,而随着师爷的到来,关于童卓氏与当年的卓老爷的坟墓要被打开,起了里头的棺材,开棺验尸之事却已经是在万德县城不胫而走。
具体的起因无人知晓,只知道是上面的大官或许与当年的卓老爷有些交情,此次途经此地知晓卓家的遭遇之后,看过当年的卷宗,觉得甚是可疑,便勒令县令开棺验尸,调查清楚。
一切都按照朝廷的规章制度行事,若是调查出事实与当年记载并无出处,勒令调查官员是要接受朝廷责罚的,最轻都是贬职的处理,重则丢官,并且还要赔偿当事者的家族万两白银的赔偿,足可见此事在赤炎国内被重视的程度有多高。
开馆之事毕竟是大事,而且还是这般死了二十几年以上的人需要开棺验尸。
就算开了棺材,里头的尸体恐怕也只剩下了一堆白骨了,还能够验出什么来呢?
这不是明摆着不想要当官了吗?
哪怕当年的事情确实有几分可疑,只是事情都过了这么久再来翻旧账,城里知道这些事情的上了年纪的人,都表示不看好此事的发展,觉得那位官员恐怕是要吃苦头的了。
而这童家恐怕又会多了一笔巨额的收入。一万两白银呀。
虽然这事情有点丢脸,可若是丢点脸就可以有那么多银子收入,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遇上这种事情呢。
开棺验尸的时间敲定在三日之后,正好是十六的当天,是请了人算了天气后推算到最接近的适宜开关的日子。
“还有三日的时间就到了开棺验尸的时候,恐怕光靠县衙的仵作,也不一定能够检查出什么。我准备乔装一番后。充当一回仵作。亲自调查此事。不过需要一张易容面具,你们谁人提供一下。”舞悠然听闻了确切的时间后,便当场询问了慕容谨兄弟二人。
“你不是大夫吗?你确定做得来仵作的事情?毕竟不太一样。”慕容烨并不看好舞悠然这个决定。毕竟隔行如隔山,大夫就是大夫,怎么做得来仵作的事情,那是需要经验的积累才能够做得来的事情。
不是任何人都做得来的。
“谁说大夫就一定做不来仵作的?在我看来。仵作不可能是大夫,可大夫却未必不可以当仵作。论对身体熟悉程度而言。大夫绝对不输给大夫。在摸骨正骨推拿方面精通的大夫,你试试让对方检查一番一具化作白骨的尸体,看看这大夫可能知晓这人身前遭遇过什么,我敢肯定那大夫绝对能够告诉你比一般仵作告知你的更多的事情。我当年就曾经学过摸骨正骨推拿这方面的事情。在我手中已经治疗过不知道多少因为意外导致骨骼受伤的病人。当年在苏城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能够混到那般名声,难道只是嘴皮上说说而已?当然不可能。一切靠得都是我的真材实料。更何况,不也是还有万德县城的仵作在场吗?两相印证下。就算有错也可以反复验证,寻找出真相,只要这童宇崇真的做了对不住人家卓家父女的事情,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哪怕是在隐蔽的伤痕,在几十年的沉淀后,都会水落石出。我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何不妥。”
“悠然说得不无道理,我对人体方面也多少也算有所得,虽然不曾接触过尸体方面的检查,可遇见的死人也不少,有我在,也正好看看自己所学会否真的能够应用到尸体的身上。若真的有用,或许就可以对那些医术虽然不算厉害,但是对人体方面有所了解的人,能够培训成专业的仵作,对许多案子的勘破,将会起到很大的作用。”秋玉茗突然插了口,竟是附和了舞悠然的说辞,而说出的这番话,让舞悠然心中略有几分惊讶。
若是童家这事情真的检查出些什么,岂非将会促成未来法医这个行业的出现,而她舞悠然将会成了法医这个行业的先行者。
当得上一个开派祖师的头衔了。
“玉茗大人既然都这般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反对的。阿慎,你呢?”慕容烨转头问了慕容谨,算是这几日来他第一次这般主动的开口。
“我没意见。这样做未必不是一个很好的尝试。具体如何,还是要看看三日后的开棺验尸。说不得开启了之后,就会发现事实并非我们想象的那般复杂。”慕容谨耸了耸肩,回答的却是那般的乐观。
可不管如何,至少这已经是他表示支持的一种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