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说的那些规矩,我只知道老祖宗的规矩不能丢,虽然我投靠了她,但也是凭力气赚钱,不丢人,逢年过节,她还是要给我拜年。”沈冥牛逼哄哄道。
“嘚嘚嘚,呆二狗,懒得跟你废话,去把门口的垃圾扫扫吧…”岳佟本來是茶社里最新的新人,來慧娴雅境才一个月,都是大家指挥她做事,现在终于轮到她指挥人了,感觉真舒坦。
沈冥嘴巴不饶人,做事倒不含糊,扫起街來,那劲使得跟就地刮起了沙尘暴一般,扫完了,连带街坊四邻的垃圾也一起倒了,热情得让老爷爷老奶奶还以为是八`路军叔叔又來家里串门了。
对于这些,玉簪全都看在眼中,笑而不语。
茶社一个上午都是在做准备工作,收拾包间,清洗茶具,备山泉水等等等等。直到过了中午饭时间,到下午2点左右才有客人上门,多是一些穿着时尚,膀大腰圆的中年人,他们有男有女,有说有笑,到了慧娴雅境轻车熟路的上楼去自己熟络的包厢,他们也都有固定的茶艺师,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换的。喝茶可不比喜新厌旧的夜总会,茶友们一般喜欢上了一种茶,或者一个茶艺师的泡法后,就再也不愿意更换了,远比婚姻更加忠诚。
沈冥懂一点红酒,但在海外那么多年都沒接触茶艺的机会,所以了解的也挺少的。可站在大门口看门的他,偶尔回头看着一身白旗袍泡茶的玉簪总有一种在看跳舞般的感觉。
她就坐在雅境中庭的巨石茶台前,用那古韵古香的陶瓷茶具冲泡着茶品,阳光下,缓缓升起的热气绕指不散,茶水倒出的哗哗之声色如琴音绵绵,哪怕步伐一眼,梨涡浅笑的她依旧美如画。
就在沈冥看得痴迷时,门外一阵杀意席面。沈冥扭头看去,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单手插在口袋之中,正缓缓走來,在他的身边跟着4人,三男一女。看看他们指骨上的老茧,娴熟的步伐,匀称的呼吸就知道全是练家子,也都是见过血的战士。
有这四人保护,哪怕是银钉也别想侵入他身边,除非想被打断几根骨头。
沈冥也见过不少的老大,包括国外的顶级黑`帮头头,但惟独面前这位柳青城,和黑龙一样都不像混黑`道的。黑龙呢只是模样不像,但说起话來,和行事的狠劲,比任何黑`道來得还要给力,而柳青城是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不像,甚至更像方士权那样的正经商人模样。
“小兄弟新來的?沒见过你啊?”柳青城看见了沈冥很亲切的打着招呼。
“你好,欢迎光临,里面请,有大座。”沈冥公式化的背诵这迎宾口诀。
“谢谢。”柳青城也不介意沈冥低劣的服务,示意身旁的女保镖掏了2百块塞进了沈冥的手里。
无需谁的接待,面带微笑的柳青城就跟到了自己家一般,双手背于身后,直接走向了中庭的巨石茶台。
“若楠啊若楠,你一定是我见过最个性的茶艺师了。从前不管我去哪家茶社,那些茶艺师都是屁颠屁颠的亲自上街给我开车门,然后一路迎到茶台前,你却能看着我都不起身。”柳青城话语满是责怪,但脸上的微笑却从未散去,别说有多欢喜能和玉簪的见面。
“茶艺师卖的是手艺,又不是马屁,何必那般沒皮沒脸?先喝喝这杯白毫银针润润喉吧,我已经冰镇过了。”玉簪揭开一旁的茶盅,将冰块中的一杯白茶递到柳青城的面前。
“正好,中午吃得辛辣,解解口味。”柳青城坐在了玉簪的对面,拿起茶杯轻尝,再快饮,冰冷的茶水带着白茶特有的回甘,沁人心脾。
“味道如何?”玉簪笑问道。
“冰爽之感挺舒服,但味道有些古怪,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苦涩,可不像我平时和的那些白毫银针。”柳青城懂茶,绝不是简单的装逼老板。
“当然不像,你平常喝的都是7年以上的白毫陈茶,发酵与味道都是绝佳的,而这是今年的新茶,苦涩感还未淡去,就像毛头小子,正承受社会的煎熬,等待时间历练成为大人。看你最近说话愁眉苦脸老气横秋的,特地用这‘愣头青’的茶,帮你回忆一下青年的活力,苦涩的青春,回甘也是甜的。”
“你啊,又调皮了,敢这么调`戏我的茶艺师,你也是天下独一个。”柳青城果然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对玉簪的喜欢,溢于言表。
“今天想喝什么?”进入了正題,玉簪问道。
“行,既然你想我忆苦思甜,那就喝点便宜的货色好了,來一壶‘羊岩鹅黄’(绿茶系、8000元1斤,有价无市→_→)好了。”
“鹅黄可一点也不苦……行,不跟你贫嘴了,鹅黄就鹅黄。”玉簪笑着起身去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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