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女人欲擒故纵的把戏。她懂。
那小沙弥领命而去。
沈青黎毅然不动,自顾自地抄着经书:“若是故人执意相见。大可来此一聚就是。”这里是她的地盘,四下里都是她的人,不怕司徒空做什么手脚。
小沙弥只得悻悻退了出去。
待过了一盏茶的工夫。
门开了。
一阵香风袭来。
不是司徒空,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子。
这女子二十岁左右。身着一袭浅紫色的长裙,外披一件同色的披肩,显得很是高贵冷漠。只是她脸上带着同色的面纱,遮住了大半个脸。看不到她的容颜,只看到一双顾盼生姿的美目正表情复杂地盯着沈青黎看:“你就是永定侯府世子夫人沈青黎?”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似乎是见到了不想见到或者是非常想见到的人一样的激动。
“是,不知道您是?”沈青黎同样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我是平毅王王妃拓拔紫。”拓拔紫淡淡答道。
司徒空的妻子!
沈青黎不由地多打量了她一番,从报家门上看,她跟司徒空貌似还不错,只是她借着司徒空的由头来找她,到底是何用意?
“你好。”沈青黎冲她笑笑,碧桃忙上前奉茶。
“有你在,我很不好。“拓拔紫冷冷推开茶碗,不客气地说道,“我家平毅王夜夜呼唤你的名字,你说,我好吗?”
成亲之前,她是见过司徒空的,被他的精明和谦谦外表所吸引,可谓是一见倾心,想也不想地答应嫁给他。
哪知成亲后,她才知道原来他是有心上人的,而且几乎夜夜呼唤她的名字:黎娘。
几番周折,打听了半天才知道这个黎娘是谁。
所以,便想见见这个女人。
“难道王妃来找我,就能解决问题吗?”沈青黎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她腕上的佛珠,反问道,“王妃不觉得此事应该跟平毅王好好谈谈吗?”
拓拔紫冷笑:“就是因为解决不了问题,才来找你的,我倒要问你,既然他心里有你,你为何不嫁给他,而是心安理得地做了世子夫人,反而让他对你念念不忘,你可知道其中的滋味的如何的空虚难熬!!”
“王妃误会了,我跟平毅王之间清清白白,并不是王妃想得那样。”沈青黎坦然道,“再说,我已经成了亲,你们也喜结连理,再翻出以前的陈年往事,实在是没有多大的意思。”
“好一个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沈青黎,你当我好骗的吗?”拓拔紫冷笑道,“若是你对他无意,为何前来赴约。”
“王妃,我来凌霄寺,并非是来赴约,而是来找另外一个人的。”沈青黎不动声色地说道。
“什么人?”拓拔紫不以为然地问道。
“府上后山的那个元冬儿。”沈青黎低声道,“我知道,她在王妃手里,只是不知道王妃为何要掠走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元冬儿?”拓拔紫嘴角微翘。
“王妃行事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却百密终有一疏,王妃一定想不到,腕上带着的这串手链给脱落掉在地上吧!”沈青黎亮出手里的那个佛珠,在她腕上的手链前晃了晃,比了比,正色道,“敢问王妃的那佛珠是如何掉在永定侯府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你了。”拓拔紫沉声道,“因为我听说你们永定侯府的那个元冬儿是平毅王的亲妹妹,故此便想带她回西域,怎么?不可以吗?”
“自然,元冬儿是我们慕府的人,岂是由着你说带走就带走了?再说了,那个元冬儿只是府里的一个下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平毅王的亲妹妹,你到底是听谁瞎说的?”沈青黎勉强一笑。
“我听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相信那个人的话,而不信你的。”拓拔紫冷冷一笑,“若真的只是你府里的一个下人,那你又何苦追到这里来,别告诉我你们慕府待下人宽厚这样的话。”
“王妃,不管怎么说,你掠走了我们慕府的人总是理亏的不是吗?”沈青黎淡淡一笑,“反正我今天就是来跟王妃要人的,还请王妃把人还给我。”
“那我若是不给呢?”拓拔紫冷声道。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沈青黎看了方璃一眼。
方璃一个闪身上前,用匕首顶在拓拔紫的脖子处,愤然道:“交还是不交?”
“沈青黎,今日若是你敢威胁我,我就是死,也势必得拉你做垫背的。”拓拔紫气愤道,“有本事杀了我,杀了我啊!”
“我不杀你,我只是想接回元冬儿,告诉我,她在哪里?是谁告诉你她是平毅王妹妹的?”沈青黎不冷不热地问道,“王妃若是不说,也可以,只是此处是大梁,不是西域,王妃若是想脱身,怕是不会这么容易,我无意冒犯王妃,更不想囚禁王妃,若是王妃苦苦相逼,我也没有办法。”
“你放开手,我告诉你。”拓拔紫挣扎道。
是她大意了。
原本,她只是想见见这个女人,却不想反而让这个女人将了她一军。
“那我若是不给呢?”拓拔紫冷声道。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沈青黎看了方璃一眼。
方璃一个闪身上前,用匕首顶在拓拔紫的脖子处,愤然道:“交还是不交?”
“沈青黎,今日若是你敢威胁我,我就是死,也势必得拉你做垫背的。”拓拔紫气愤道,“有本事杀了我,杀了我啊!”
“我不杀你,我只是想接回元冬儿,告诉我,她在哪里?是谁告诉你她是平毅王妹妹的?”沈青黎不冷不热地问道,“王妃若是不说,也可以,只是此处是大梁,不是西域,王妃若是想脱身,怕是不会这么容易,我无意冒犯王妃,更不想囚禁王妃,若是王妃苦苦相逼,我也没有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