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知道,他之所以如此。细究下来还是为她……当初夏挽香被老王妃邀来府上,也是住在那个院子。这世上,她最恨的人,夏挽香可以排在前三。便是此时她被囚刑狱,这份恨意,云歌也很难淡忘,本来秋后夏挽香便该问斩的,可是因新君登基,大赦天下,所以夏挽香改叛了流刑,待明年开春,便会同一干重犯流往极北苦寒之地。
见到那院子,难免让云歌想起夏挽香。
所以诸葛翊干脆借机将那院子铲平……
也算替云歌疏解一口郁结之气吧。
这男人,虽然口中不说,可一言一行无不为她考虑。
此事告一段落,诸葛翊轻拍云歌后背,示意她该睡了。云歌轻轻恩了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显然是困极。诸葛翊笑笑……小猪一样。不过心中的甜蜜却是无法抑制的。
云歌身子越来越好了,小脸再不似初有喜之时的惨白,人也胖了些。
她自己或许不知,可此时的她,周身都荡漾着一种风情,一种让人感觉极舒服的风情……而且她那几斤肉长的都甚是合适……该大的地方毫不含糊。这可是他的福利,便是此时无福品偿,总有吃进口中的一天……唔,不能再想了,他觉得最近有些天干物躁,所以身上火气难免旺些,再想下去会鼻血长流。
诸葛翊也缓缓闭上眼睛。
他需养精蓄锐,明日可有出好戏上演。
——
翌日清晨,承元王府。
淡淡的薄雾笼罩着院子,美伦美幻的木楼在那薄雾中,显得飘渺,如沐仙境。
便在一片静谧中,突然响起女人的尖叫声,那声音是那般的凄厉,惊醒了晨鸟无数……
本整洁的内室现在一派狼藉,破碎的衣裙,价值连城的金簪……甚至还有一件水粉的抹xiong,都凌乱的四散在chuang下。
而chuang上,玉锦捏着锦被的手泛出条条青筋。怎么可能?怎么会?昨晚她明明与诸葛翊一同饮酒,她也是亲眼看到他将掺了药的酒饮下,为何一觉醒来,睡在她身边的会是……
似是被叫声惊醒,男人蹙了蹙眉,缓缓睁开眼睛。
目光中似乎也满是惊奇,见到玉锦,脸上难掩诧异之色。不过他似乎很快便冷静下来。
柔声唤道。“公主。”
玉锦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是又气又惊。玉锦不知道为何一觉醒来,睡在她身边的会是诸葛翌……诸葛翌这人虽是大越新帝,可玉锦却觉得这人眉宇间都藏着手段心机,哪怕他生的着实不差,玉锦也不喜这样原人,除非必要,她一直都避开大越皇宫。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难道梦里那些画面,都是她和诸葛翌?
不……玉锦抱着锦被缩到chuang角,厉声道。“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诸葛翌,为什么?玉锦四下望去,这里确实是她客居在承元王府的住所,这香闺,她己住了十几日,断不会认错。
可是诸葛翌为何在这里?
诸葛翊呢……诸葛翌脸上神色本是柔和的,既然都行了夫妻之礼,这女人便算是他的了,对自己的女人,诸葛翌自诩是十分温柔的。只是玉锦这表情着实不太对。
虽然他的手段不算光明。
可明明是她意图不轨,妄想用手段入主承元王府,好让诸葛翊与他离心,进而破坏他和阿翊的兄弟之情,也许晋国君还打着让阿翊取他而代之的主意。即如此,他何必手软。
阿翊对当驸马毫无兴趣……
这点诸葛翌倒是相信,阿翊对明云歌可是痴心的很。玉锦虽美,可却包藏祸心,况且除了那张脸蛋,诸葛翌也不觉是玉锦有哪里值得男人倾心,不过于他来说这也没什么。女人嘛,左右看的便是那张脸蛋,至少玉锦看起来也算赏心悦目。
诸葛翌也在让诸葛翊当驸马,进而夺了他的权与让玉锦嫁给吴玄之间徘徊……玉锦嫁吴玄的好处便是玉锦手中便是有一万私军,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流,吴氏毕竟式微,己不是铖帝在位时的鼎盛世家。便是得到晋国的相助,也无非便是富贵人家,手中无权便翻不起什么风~流。
可是吴玄和诸葛翊的关系那可是锦阳皆知。
那是亲如兄弟……
何况吴玄明显不喜那玉锦,若是强迫……诸葛翌恐物极必反。
让玉锦嫁入承元王府?这念头只在诸葛翌心中转了一下,他便立时否了,先不说他此时离不得阿翊的相助,便是离得……真的便让阿翊从此做个闲散驸马,再不过问朝政,但是阿翊点头,朝中那些迂腐老臣也会整日的上折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