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孙志逼迫着云歌割腕放血,他自是不会让他如愿。以他了解,这所谓的血祭过了百年,恐怕不一定要长孙氏血脉来开启啊,所以说长孙志从初定便被‘耍’了。便是百年前长孙氏再一门荣耀,百年前的阵法恐怕也难以分辨血祭的血是否属于长孙氏……
与其冒险让云歌失血,他宁愿暗卫无法开启。
那时大不了他护着云歌遁去便是。为了她,便是几年辛苦白费他也无怨。
如他所想般,血祭不一定要长孙氏的血脉,他的血同样开启的暗门,至于门内是否有异,还需再探,进了暗门,便如进了雪山山腹,他很快发现这里的布置似乎像一个极大的阵法,索性便拼上一拼,按着那阵法演变而行,似乎他的选择是对的,他们并未遇到危险,而且将长孙志一行甩在身后。这才有了让云歌‘哭诉委屈’的功夫。
云歌抹干了泪,安静的俯在诸葛翊怀里听他将发生的事说完。
心中不由得轻叹。
这人,若是没有遇到她,是不是此时该是翱翔在九天之上的飞龙……那么多年前,那时他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竟然己经这般未雨绸缪。将事情安排的滴水不漏,若不是因为她,他此时还是长孙志的心腹。
做为大越的承元王,竟然深~入敌营这么多年,而且一直未被长孙志发现。若是他想对长孙志出手……长孙志焉有取胜的机会?可是为了她,他终是将一切放弃了。
最后更是在诸人面前暴露了身份。虽然长孙志此时尚不知道他是诸葛翊。
可是他再无法利用长孙启的身份了……
“阿翊,我太任性了。”最终,云歌低声道。诸葛翊笑笑,觉得此时她能平安的呆在他怀里,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机会这种东西,再寻便是。
可是云歌若是伤了,便是再给他千次百次机会能如何。依旧换不回完好的云歌,所以便是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依旧会选择救下云歌。“傻姑娘,我便是喜欢你的任性。”他一直知道他的云歌不是个普通的姑娘,他的云歌有想法,而且遇事从来镇定从容。她既然选择离开锦阳赴长孙志的‘邀约’。定然是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换句话说,这件事情重要到让她放下才一个月的双生子奔赴这极北之地。
在她心中,实是重中之重。
诸葛翊没有开口相问,可隐约间明白……自己的秘密,不再是秘密了。也只有为了他,云歌才会这般不顾一切,甚至是不计后果。
云歌有些不好意思,心中自然是想他的,可她也没打下一见面便哭的这般惊天动地啊。她其实并不是个爱哭的姑娘,可是见到他,泪水便止不住的淌。她这般依赖他,又如何经受得住失去他。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有些事,他们也需要说开了。不要再互相隐瞒猜忌了。
他们的时间真的极为珍贵,便是最终无法救回他。她更是不想将仅有的时间用来‘演戏’。
不过这些事,还是待脱险后谈,此时……“阿翊,这里真的有前朝宝藏?”云歌其实有些后怕,一路行来,虽然眼前算不得伸手不见五指,可也称不上明亮……她现在之所以能清楚的看到他,皆因他一直握在手中的一颗珠子。那珠子散发着荧荧白光。而珠子能照到的范围毕竟有限,在珠子照不到的地方,皆是一片漆黑。
这种黑不同于夜深。便是深夜,也会有淡淡的月光。不至于像此时这般。而且云歌感觉呼进肺里的空气有些混浊,这虽然不一定致命,但此地,不宜久留。
长孙翊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在珠子外拴子根细细的绳子,他将珠子挂到云歌脖劲,然后双手将云歌扶正,立好。这才开口。“应该是的,不过这宝藏,还是不动的好……建造此得的匠师是个高人。不仅布得一手好阵法,便是我们此时身处之地,也是一处大阵。我们若想离开,需寻得阵眼。而且这里似乎并非是藏宝之用,藏宝只是附属……这里的真正用途,是陵墓。”
云歌虽然早有怀疑,可听诸葛翊说出,还是吓得身子一颤。
下一刻自己便被揽进身前温柔的怀中。诸葛翊笑笑……“有我在,不要怕……”有他在,自会护她周全。便是狼窝虎xue,他也会带她一闯……不过有些话,他并没有说。
即是陵墓,此时葬的必定是长孙氏的先祖。
而且有可能是皇族……仅凭猜测,诸葛翊是无法猜测出这里葬的是长孙氏哪位帝君的,毕竟在诸葛氏称帝前,长孙氏掌权几百载,历时数十位帝君。不过即是皇陵,那这宝藏只能归结为陪葬品。
想拿走帝陵陪葬……
须得留得性命。他并不想让云歌担忧,所以避重就轻。此处,他是一定要来的,因为云歌,也因为自己……梅沁是一大患。而且梅沁最初确是从长孙氏手中流出……诸葛翊寄希望于这属于长孙氏先祖的陵寝里,能找到与梅沁有关的珠丝马迹,便如云歌曾对他说过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