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阵营再次遭遇,按照赵王指令放援兵入内,放眼看去,黑压压一片,大旗飘舞战马嘶鸣,后方守将不由得眉头一皱,“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援兵,秦人还真是够阔气!”
“将军是否有所担心?”
那人点头,“连番交战,大王所留下兵马同样伤亡惨重,这样打下去。”只说了一半,其中情形身后几名副将如何不知。
“既然秦人求得为何将军不能?”
“求援?”
副将点头道:“不错,我们没有,大王手中有,只要再有两队人马,占据地势之力,任凭秦军人数再多也是无用。”
“不错,这个法子可行。”
主将摇头,“这一点大王如何想不到,其中必有难处,论兵力始终不及秦,这是事实,只能暂且如此,诸位将军各归本阵戒备。”
“是。”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没有人可以面面俱到,赵括也是人,人的精力必然有限,副将提到之法不失为稳妥之法,若能提前求援,必然不是此时局面。
雷暴率四万精锐杀回,留守赵军不足两万,其中连续交战多次疲惫不堪,秦军不同,憋着一股劲拼了命往里冲。
阵营彼此重叠,赵军主将率众迎战,手挥长剑连连击杀几人,放眼看去,黑压压一片尽是秦军身影,一个个有如饿狼般冲入,整个防御阵营遭受重创,此时恍然大悟,错不改一时聪明不听他人劝告。
不可否认,赵括这招围点打援堪称精妙,运用得当,可以其中一股兵力为诱饵,不停吸引对手,沿途设防,趁机击杀对手,可惜始终无法领会其中精妙之处,其中一点,函谷关与王翦被围位置之间距离太近,无法在途中对援兵形成有效杀伤。
“大王,秦军攻势太猛,后方眼看就要攻破。”
一匹快马飞奔而至,浑身是血,肩膀上血迹依然不停流下,此时完全不顾,赵括以伏兵截断秦军后路,如此做法等于将防御阵营完全处于险地,孤军作战最是吃亏,带人一路拼杀闯过秦军阵营,好在对方没有形成有效封锁,否则根本无法通过,所带百人队伍最终只剩一人。
“王翦要逃!中路全力进击。”
赵括身后尚有几万精锐,既然拥有一举攻破王翦大阵实力确是迟迟不肯发动,如此做法让人不解。
书中暗表,王翦熟读兵法,阵法布置堪称精妙,即便中阵同时出击,对方拼死防守同样无法攻下,道路狭窄,三路大军同时进攻效果并非随兵力投入而倍增。
此时不同,王翦已经动摇,若不抓住机会,真的要错过,赵括一声令下,中路大军随即杀出,身边只留一队亲卫。
沐尘杀回本阵,不敢大意,率领本阵兵马向前冲击,随着中路赵军突入,秦军大阵瞬间不敌,整个阵型不停向后退去。
“大王。”
那人眼巴巴看着赵括,留在后方负责拦阻秦军尚有不下两万人,两万条性命,难道就这样被人放弃,如果真是那样,眼前的王和其他人有何区别,为了自己利益丝毫不把别人性命放在眼里。
“鸣鼓,分阵。”
赵括眉头深锁,若是能再挺上一个晚上,趁机调动兵马,完全可以将王翦大阵还有援兵一举困死在两关之间,不想局势出现变化,脸上透出从容,没有任何责怪之意,所有人必然尽力。
“谢大王。”
鼓声一变,两柄大旗左右一分,那人一脸感激,自是懂得其中含义,大旗一分,外围赵军阵势迅速退向两侧,秦军拥有足够空间选择退走,两侧高地被赵军占据,此时强攻反而不利。
“来人,立刻治疗伤势。”
赵括身后跑出两人,手里拎着布包,布包内放有治疗伤势药物,连番厮杀,赵军平日积攒药物几乎用光,后方补给暂时尚未送达。
“皮外伤而已,这些药还是留给别人,末将,只有一个请求。”
“讲。”
“再给我一队人马,让我杀个痛快。”那人抬头,赵括一愣,为何眼神中饱含怨恨之色,“不管是何理由,本王必然答应。”
赵括说完拿出一块令牌,犹豫一下,重新放回,再次拿起另外一块,两块颜色大小完全不同,所能调动兵力同样有所区分,先前所拿为千卫长所有,也就是可以调动一千精锐,犹豫一下,最终放回。
“拿去。”
“谢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