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有些忌惮梁璟臣,颤巍巍地从马甲里层掏出一张精致的小型数据卡,“这个……是底片……”
梁璟臣怒气冲上头顶,蛮横地将底片一把夺过,“哪家杂志社的?还是报社?”
记者根本不回答,反而脚下退了一步,手狠狠地一甩,将毫不设防的梁璟臣险些推倒在地上。
“该死!”梁璟臣就要拔腿去追,可是身后汀悦呕吐的声音传来,让他懊恼地缩回了步子,“汀悦?怎么了?”
汀悦可能是喝太多了,将之前吃下去地吐了一大半出来,“难受……”她的头昏昏沉沉的,一脑袋栽在梁璟臣的胸口上,“璟臣,不要离开我……我错了,不要不理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梁璟臣颀长的身子在月色下的倒影被拉的很长很长,他紧抿的薄唇还有眉宇间那一丝丝挥散不去的郁结。
“璟臣,我们结婚好不好?”汀悦娇嗔着将脑袋往梁璟臣的胸口上蹭。
没有得到预想的答案,汀悦只是感觉到整个人被打横抱起。然后温温热热的毛巾贴在自己的脸上,一股凉凉的水被送进喉头,让干燥的想要冒火的喉头终于得到一丝丝的舒缓。
她微微地睁开眼,梁璟臣就坐在她的旁边,他手上的动作很轻,像是在触碰某一件极其贵重的物件。
他看了一眼她的右脚踝,上次她将脚扭到,上不了楼,一大早打电话给他,还是他抛了炎夏紧赶慢赶赶过来抱她上楼的。
看样子现在她的脚伤已经算是好了。
汀悦挣扎地侧了一个身子,一把握住梁璟臣的手,“璟臣……”
“好了,漱个口……这样会舒服一点……”梁璟臣将漱口水一点点地灌进汀悦的口中,又让她吐出来。
看她终于舒服了点,他才收拾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客厅。
以前她也是这样,自己总是不会很好地照顾自己,总是这也粗心那也粗心。一忙起来,什么都弄得乱七八糟的。
他将一沓医学资料整理起来,在茶几上掂了两下,确定整理得齐了才放正。
梁璟臣随意地瞥了一眼那一沓资料,记载的似乎是汀悦在澳大利亚做的**换心手术的记录。
这个手术不止在澳大利亚,甚至是在国内医学界都是很轰动的。他一行行地落着看下来,刚看完第一段,汀悦忽然不安分地扭捏了起来。
“璟臣……我想喝水……”汀悦的手往梁璟臣的肩膀上一搭,带着三分醉意地说。
梁璟臣哦了一声,快步倒了杯水过来,扶持着她喝下,才将她送回卧室。
“璟臣……”汀悦拉住梁璟臣的手,不愿躺在床上,“陪我……留下来好不好?”
梁璟臣坐在床边上将汀悦摁在床上,帮她盖上被子,“你好好休息,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不要!”汀悦忽然从床上坐起身来,手一抓梁璟臣的臂膀,身子往前一倾,吻住了梁璟臣的唇。
汀悦的吻相当的技巧,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让梁璟臣难以招架,“汀悦……你喝醉了!”梁璟臣低声吼了一句,想要推开她,却被她勒得更紧。
“我没有喝醉……”汀悦有些迷糊,唇微微撤离梁璟臣的唇瓣上,“我刚刚可能有点不清醒,但是……这时候,我很确定……我想要你!”
梁璟臣眉一蹙,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汀悦,她以为他没听清楚,再一次确定地重复了一句,“梁璟臣,你……想不想要我?”
梁璟臣一怔,真正反映过来的时候,汀悦的手已经移到了身上的衬衫上头,纽扣一颗颗地解开,第三颗、第四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