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季贵人夜半来袭的事,莲生等人都保持了沉默。毕竟那位是堂堂右相大人,再龌蹉也做不出太过分的事来。
季贵人:……龌蹉……
夏无邪将这件事归结于工作上有交代但是又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或者说右相大人其实天生性子就谨慎。说白了就是自己做贼看谁都是贼,暗卫头子做久了看谁都特么是卧底。
莲生因为这件事虽然打击不算大,但是心情明显不太好。好长一段时间都阴着脸。夏无邪知道这种事归咎于心理问题,她上辈子虽然学了点心理学,可尼玛那是消费者心理学。跟这种创伤后遗症一毛关系都没有。
表示自己没能力解脱他,让莲生自己纠结去吧。夏无邪第二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会北疆使者了。
以前从没觉得自己怎么样的夏无邪同学在见面的第一个照面就发现了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出名了。
北疆使者那白的不像人的脸色让夏无邪都开始怀疑自己今天这一身黑衣服是不是穿错了。
“你!你!”北疆使者话都说不利索了。夏无邪默了个,哦,她忘了,当时砍死北疆王弟这件事貌似在当地非常出名。
“行了,装这个柔弱样给谁看。”夏无邪开门见山地说道:“我们国不打算联姻了。送一个公主过来就能抹掉我们的损失,你们那公主未免也太值钱了。”
北疆使者震惊过后再次被夏无邪的话戳到了,几乎跳起来喊道:“我们北疆的公主都是金枝玉叶。”
夏无邪瞄了他一眼:“能卖多少钱?”
北疆使者:……吐血ing
被夏无邪一句话噎得登时说不出来话的北疆使者凸着眼睛看着夏无邪,仿佛夏无邪说了多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怎么?不服气?你们不过送个女人过来陪我们家万岁爷睡觉而已。嫖~妓也没这么贵的吧。”夏无邪悠闲地接过良生倒好的热茶。
“我话就放在这儿,你们是战败国,应该对你们给我们国家造成的损失进行补偿。如果不服,我自然会向万岁爷请命。到时候我们国境边上见。”
都特么穿回古代了,也没有什么国际公约什么和平条约的,不打你怎么对得起老娘这辈子一身的武艺。开场没五分钟。北疆使者已经快被夏无邪气到脑淤血边缘了。
围观的听众们也快要站不住脚了。虎啸国的征远将军估计真的要名声外扬了。虽然都说不斩来使,你这跟刀子似的往人身上戳。还不如利落地杀了人家来得痛快呢。
“她倒是个省心的,这不等于宣战一样么?”房顶上,季贵人悠闲地看了坐在一边的越倾城一眼。
摸着良心说,他们还真是不相信夏无邪的谈判技巧。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俩人都扔了护卫偷偷摸摸地跑来旁听。
见到彼此的一瞬间,都有扇死自己捏死对方的想法。可毕竟不对付了这么多年,彼此的脾性还是很了解的。一切以国事为重。
听墙角的俩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多么小学生。
夏无邪笑盈盈地看着北疆使者仿佛捞出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不妨回去告诉你们北疆王,我夏无邪不光是将军,还是暗卫营的。要是真的谈不拢。让你们北疆王晚上睡觉小心些。说不定那天早上就见不到太阳了。”
北疆使者总算是喘过气来,狠狠地瞪着夏无邪:“征远将军是打算开战了?”…
夏无邪无所谓地耸耸肩:“有本事的你就让你们家大王一辈子都三四个人跟在身边。千万别离开人。否则就算十年二十年,老子一样让他不得好死。”
屋顶上的俩人:……感情这姑娘根本不是来和谈的……
离着最近的莲生这时候心里也有这种想法,小姐这一步棋走的这样险峻,万一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造成两个国家的动荡。莫非她当真如方才所说的,要用暗杀的方式让北疆王位更替?
夏无邪潇洒地甩衣袖走了,扔下北疆使者各种摔碗摔盘,可就是不敢指着夏无邪的鼻子骂一句。
这就是思想固化的问题。夏无邪悠闲地坐在马车里,吃着燕生新做出来的点心。一个人的思维模式一旦固化,就别指望着能够一朝一夕改掉。可夏无邪不一样。从小就是个喜欢有什么说什么的款,说出来了就一定是能做到的。
别说刺杀王庭了,就是再卑鄙下三滥的手法。只要能赢得最后的胜利。为什么不用?夏无邪撇了撇嘴,老子又不是男人,脸皮上过得去过不去的又不能当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