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分辩,示意他们上车。
王灿想反抗,可瞧着车上还有三把枪指着他们,心知就算他能躲得过去,薛真真也难逃厄运,便扔下东西,举起手来道:“行,我们上车,现在就上。都别激动,好吧?”
坐到车上后,三把枪一刻也不离地将他指着,车子却朝着城西开了去。
薛真真何曾遭受过这般的惊吓,差点没当场崩溃,幸得王灿伸手揽住她的肩背,掌心渡过一股内力,通过对内分泌系统的控制,使得她的情绪渐趋平静。
王灿没有李云舒的读心之能,想弄清楚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只能靠言语询问,可这帮家伙嘴巴像是缝上了似的,一路上恁是一个字也不吐。想着前不久方仲信对他的警告,心下暗道:“难不成他们是杀手?”想到这些家伙竟敢打自己的主意,心下是又好笑又好气,若不是顾忌薛真真的安危,早已经发作起来,将他们拍成了烂泥。
车出了城,驰进了乡间公路,十多分钟后停在了一处独门独户的农家院落前。王灿和薛真真被四把枪指着下了车。进了院子,大汉们要将他们俩分开,薛真真死活不愿意,大汉被激怒了,就骂道:“臭丫头,再闹老子先一枪毙了你!”王灿按着薛真真的肩膀,温和地笑道,“没事的,你先去吧。我跟他们谈谈,兴许是认错了人呢?!”
薛真真像是被迷住了魂似的,顷时安静了下来,还点头道:“那你要小心!”就被带进屋里关了起来。
王灿被反着铐在了院中的柚子树上。
“几位大叔,你们恐怕是认错人了,对不对?”从始至终,他都不慌不乱,镇定得出人意表。
其中一名大汉拿出手机对着他的脸拍了张照,捣鼓了一番,就将电话打了出去,说:“听着,这小子现在就在我们手里,要想他活命,就告诉我们路西法到底藏身在哪里。给你10分钟时间考虑!”说完,也不待对方讨价还价,就将电话挂了。好在挂断前听筒里传出了两声急躁的‘喂喂’,王灿得以分辨出对方是李华珞。
看来这不是一场专门针对他的绑架。
不过这帮子人竟然敢打路西法的主意,赚到5000万美元,必非普通的悍匪,想来定有些不凡手段。
“大叔!”王灿冲给李华珞打电话那名大汉道,“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大汉瞥了他一眼,没答理。
王灿又道:“把我绑这了,还拿我去威胁什么人,总不能啥也不告诉我吧。你说是不是?”
“闭嘴!”大汉怒喝一声,反手就是一巴掌朝他抽了过来。
王灿将头一侧,轻巧地避了开去,还埋怨道:“有话好说嘛,怎么就动手了呢?”
大汉惊奇地噫了一声,显是意外为什么没有打着王灿。
王灿嘻嘻笑道:“别生气,别生气,这次我不躲了,你打,你再打就是!”
“我**的!”大汉怒骂一声,兜着肚子一脚踹了过来。
砰的一声,王灿倒是无恙,大汉却像皮球般弹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墙角,半晌没能爬起来。
王灿哇哇大叫道:“喂,喂,你干什么呀?你怎么飞出去了?你起来呀?别跟我玩花样好不好?”
里里外外的人听了,都出来瞧究竟。其中一个满头白发,左脸颊上有条蜈蚣似的疤痕的中年人冷声喝问道,“怎么回事?”有人答道,“不知道怎么回事,野牛自己给撞墙上去了。兴许是他抽疯了吧?!”白发中年沉声喝道,“野牛,你搞什么?”
野牛终于爬了起来,可右腿兀自像被高压电击过似的,全然不能使唤。面对老大银狐的质询,他不得不先将队友们嘲笑的眼神抛到脑后,恶声恶气地答道,“没什么,摔了一跤……”说着,恨毒地盯着王灿,伸手拔出了别在腰间的手枪,骂道,“敢阴我?我他妈先废了你!”毫不犹豫地抠动了扳机。
王灿惊声大叫,竟然抢在子弹击中大腿前跳了起来,险险地避了开去。
银狐厉声喝斥道:“野牛,你疯了是不是?”也拔出了枪来,瞄准了野牛,说道,“放下枪,不然别怪老子跟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