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再回到见证人席时,李永宁像发现宝贝似地将他打量着,眉宇间哪还有温和端庄的影子?满脸都是惊奇和古怪。
“李老,我这是长了两个头呢,还是三只手,值得你这么目不转睛地瞧着?”王灿语带揶揄地道。
李永宁眨了眨眼睛,说:“比长了两个头、三只手还有意思!”
王灿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但不知怎么回事,这会子他瞧着李永宁完全是另一种感觉,全没了初见是的雍容、儒雅和庄重之气,反而是一肚子的古灵精怪,玩世不恭。“是吗?说来听听看!”他说,心下开始重新评估李永宁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可以呀,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还附条件了?”王灿哼道,“对不起,你自个儿慢慢享受吧,我没兴趣!”
李永宁着急了,叫道:“你不能这样呀。你懂不懂什么叫游戏规则呀?”
“我的地盘我作主,行不行?”
“这是你的地盘?”
“是不是与你有关系吗?”王灿冷着脸反诘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古怪的感觉:先前的李永宁是装的,眼前这个才是真实的。
可李永宁好好的,为什么要装呢?目的何在?为了恐吓他?还是别有目的?
王灿想不明白。
只是像这样的人,又是头一回遇到,而且还是李云舒的爷爷,他实在没法子不纳闷。
李云舒嗔道:“爷爷,你老毛病又犯了吗?王灿是晚辈,你跟他较什么劲呀?”
“我乐意,我喜欢,成不成?”
王灿撇着嘴道:“切……”满脸的不屑之色。
安玄贞却在旁边呵呵直笑。
第三段插曲结束,第三个环节也正式启动。
用参与者们的话来说,文试就是专门用来坑人的,不管你此前的两个环节表现得有多优异,很有可能因为回答不上问题,就被判定为不合格——虽然机率比较低——而且文试的问题千奇百怪,不仅限于武学的道理,甚至还会有人提出一些生僻的哲学问题,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可是呢,先辈们设置文试的环节就是为了让后世子孙不成为只知武力的莽夫,而是文武兼修,德才俱备的人才。所以,不管他们认为这一关有多么的坑人,还是不得不花许多精力去准备。
第一个被叫上去的就是方玲。
有长者问她:“如果你今天没能进入第三个环节,而是第一个环节就被淘汰了,你会怎么做?”
这是一个很白痴的问题,是个人都会回答下次再努力,绝不会就此放弃的。可发问者的心思往往出人意表,若是这么容易就猜着了,文试这个环节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对不起,九叔公,这样的假设没有意义!”
“为什么?”长者继续追问。
“因为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很好!”长者满意地点了头,举起手来道:“10分!”
10分是满分,顿时引来了围观者们的议论和猜测,纷纷去挖掘这一问里藏着什么玄机。
第二个长者问:“听说你前不久在学校惹了祸,差点引发踩踏事故。是吗?”
“是!”方玲低下了头。
“那你对此事有何感想?”
“我,我很遗憾……”
“那你知错了吗?”
“我——”方玲瞥了王灿一眼,毅然道,“我并非有意要引发事故,所以我不知错。不过我的举动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影响和后果,我很痛心。以后我行事时会再三思索,不会莽撞了!”
这位长老也满意地点了头,举起手道:“不错,你总算能分清什么是过错,什么是责任了。我给10分!”
第三个长者轻咳声问:“如果——我也是在假设——再让你跟方奎较量一局,你有几分胜算?”
“胜负的标准是什么?”方玲皱着眉头问。
“没有标准,胜就是胜,败就是败!”
“我明白了,也就相当于生死相搏,对吗?”
“不错,是这个意思!”
“十成!”方玲果断地道,“这也是我的假设!”
“为什么?”这名长者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因为在我的假设中,我可以战胜一切对手!”说到这里,方玲话锋一转,琢磨着道,“如果是按比赛规则来的话,我大概有三成的胜算!”
这名长者这才算满意了,点着头道:“方玲呀,你这针尖对麦芒的脾气得改改呀。我给6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