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有件事情奴婢实在想不明白。”从一日凤栖宫的事情之后有个问题已经憋在娜扎的心里好几天了,今日她实在忍不住了,终于还是好奇地问了出来。
“何事?”
“您为何故意让皇后得到花名册又出手救那些人,若是为了让她们因此而欠您一份恩情,那又为什么要在救了那些人之后却不让她们与您来往?这样……不就白费力气了吗?而且,为了救那些人您还特意去求皇上见皇后,这不是给自己制造麻烦吗?”娜扎问。
“怎么会呢,我不是看了一场十分有趣的戏吗?这场戏让我心情很好呢。”归宁不在意道。
“看戏?难道郡主您做了这么多就只是为了看戏吗?您不会觉得这样不值得吗?”
“怎么会不值得呢?这场戏不但让我看到了有趣的东西,而且也让我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东西,哪里会不值得?至于皇上……”归宁顿了顿,突然问道,“你知道如何放风筝吗?”
“哈?”娜扎一脸的怔愣,不明白归宁怎么会突然间问这个问题。
归宁笑笑道:“放风筝的时候手不可以拽得太紧,要拽一拽,再松一松,这样风筝才会飞得高。”
“郡主您的意思是?”
“这对待男人就如同放风筝一样,你越是死死地拽着,他便越是想要往外飞,最后只会弄得两败俱伤。你得放一放、收一收,做到有张有弛,否则一味的强行逼迫对方只会得不偿失……”
“就像皇后那样?”在归宁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娜扎突然明白过来,接过了归宁的话。
“娜扎,看来你也是明白的嘛。没错,就像你说的,逼迫得太紧就会像皇后那样。原本,依照皇上对她的宠爱,她根本不用担心自己会失宠,可是她却过度贪心,非但不感恩竟然还妄想独占皇上的一切,甚至心狠手辣地对付皇上身边的其他女人,借此逼迫皇上只独宠她一样。这样长此以往下去,就算皇上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却会对她感到失望甚至是心寒,过往的种种宠爱也终将被时光消磨。”
娜扎总算完全明白了归宁的用意,道:“所以您才表现得大方宽容,借此来博得皇上更长久的宠爱?”
归宁闻此一笑,语气有些冷然:“可能吧……”
娜扎并没有听出异样,只是点点头,道:“还是郡主您想得周到。不过,奴婢还是有些地方不明白,您方才说您得到了您想要得到的东西,那是什……”
“主子。”忽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了归宁同娜扎的对话。
归宁抬眼望向进门而来的人,“什么事,小方子?”
“启禀主子,僖嫔与襄嫔在门外求见。”小方子应道。
归宁对于郝僖和杨襄人两人的求见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意外,反而还在听说她们二人求见之后微微笑了起来,对娜扎道:“瞧,我得到的‘东西’已经来了。”